「夫人,杜小姐,午膳備好了。」
杜韻儀像是坐累了,笑盈盈站起身,抻了抻腰,又過來挽住姰暖。
「那我便順便蹭頓飯,看看你們從洪城帶來的廚子,會做些什麼別樣的口味。」
姰暖笑了笑,陪著她下樓用膳。
膳後,杜韻儀也沒再多留,便說不打擾姰暖午歇,告辭離開。
她走後,姰暖回到臥房,歪在床上開始消化今天杜韻儀說的那些往事。
總算也明白,四爺為何對江戟一出手就那麼狠辣,又為什麼要利用蘇娉婷了。
只是她還是有一點疑問。
既然是季涼的一面之詞,江四爺又真的會聽信這一面之詞,就確信季師父真是被江戟和蘇娉婷害死的?
總該有什麼事,令他如此篤定,季涼不是言不其實吧?
姰暖想著想著,便不知何時迷糊了過去。
等她再醒來,窗外已經晚霞漫天,院子裡傳來車門碰撞的聲音。
姰暖瞬間意識回籠,撐著手臂坐起身,從床上下來。
等她走出臥房,就見江四爺從樓梯口拐過來,他身姿頎長,軍裝革靴十分挺拔,懷裡還單手攬了一捧白玫瑰。
男人先噙了笑,大步朝她走來。
「醒著呢。」
他將花遞給姰暖,低頭貼了貼她額角,攬著人進屋。
「剛從江公館回來,母親在花圃里指揮花匠修剪花枝,爺順帶討了幾支給你帶回來,還新鮮著。」
滿懷清香撲鼻。
姰暖低頭嗅了嗅,笑彎月眸昂頭看他。
「真漂亮,四爺特地給我帶花兒,也不怕夫人說你。」
江四爺將軍帽掛在衣架上,聽言不置可否輕挑眉梢。
「說什麼?幾支花兒而已,花圃里多的是,母親沒那么小氣。」
姰暖好笑地嗔他,「您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。」
江四爺似笑非笑,捏了捏她白嫩的面頰。
「你什麼意思?母親心地很和善,別將她想得那麼刻薄,給她些時間,她慢慢會接受你。」
姰暖抿唇笑著,沒再說什麼。
抱著花兒轉身走到五斗櫃前,將花瓶里略顯乾枯的薔薇摘出來,白玫瑰一支一支插進去。
江四爺立在衣架前寬衣解帶,始終眉目噙笑,盯著她素美的側影看。
姰暖穿著身粉白的大袖旗袍,烏髮如墨半綰半泄。
整個人瞧著,比那含了露珠的白玫瑰還嬌。
他赤著腳走過去,自身後擁住她,一手輕撫她腹部,下巴抵在她額頂。
「白玫瑰很襯暖暖,以後爺常送給你。」
姰暖好笑,側臉昂起頭看他。
「四爺為什麼突然甜言蜜語?」
男人噙笑的眸色幽暗,俯首輕舔她耳廓,葷話說的令人渾身酥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