姰恪如今與她也算相熟,聞言上前拆解繃帶,溫笑打趣。
「看季先生狀態還不錯,我在兵府司給許多人處理過槍傷,還算得心應手,季先生和杜小姐請放心。」
季涼淡淡牽唇,沒說什麼。
傷口在腰側,有血跡溢出來,有一點嚴重的。
姰恪神情嚴肅了些,問起他如何處理傷口的。
杜韻儀輕言細語,「前幾天取出了子彈,包覆上便一直在趕路,他自己換藥,回來後我替他用酒精消過毒。」
姰恪微微搖頭,清雋眉心淺蹙,看著季涼淡聲道。
「槍傷很容易感染,你太草率了,如果感染高燒,會很麻煩。」
季涼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唇,「那邊的勾子咬的很緊,我要費心甩開他們,早點回到雲寧才更安全,一言難盡。」
杜韻儀既然讓她們來,自然是信任他們。
季涼也沒可以隱瞞什麼。
姰恪沒再說話,只是蹲下身,翻開藥箱開始處理傷口。
杜韻儀這才想起姰暖沒有進來,抬眼見她倚在門邊,於是起身走過去。
「你有身孕,不要看這些,他這屋子裡味道不好,讓姰大夫在這裡,我陪你去茶室坐坐。」
姰暖淺笑頷首,跟在她身後離開了房間。
杜公館的茶室,就在二樓西頭。
兩人坐下,杜韻儀親自燒水,擺弄茶具。
姰暖沒有問,但她卻主動說起來。
「阿升讓季涼去瀾北接應阿審,負責保護他安全,阿審不喜歡季涼,他們向來見面就掐,他有點少爺脾氣,有時候不可理喻,季涼從不跟他計較。」
姰暖眨眨眼,細聲問她。
「所以,季先生的傷與杜總軍有關?」
杜韻儀淺嘆搖頭,「阿審去瀾北查問軍火被剝的事,實則是裡應外合,確認宋萬山必死,計劃很成功,他應該照原計劃儘快撤離,但他不甘心,想趁亂劫走宋萬山跟軍火商當時接頭的那批軍火,結果被人盯上。」
「季涼為了掩護他,帶人引了那些勾子,免不了要跟對方周旋一番,所以負傷。」
姰暖接過她遞來的茶盞,輕輕吹了吹熱氣。
心裡也覺得,杜審真任性。
「那杜總軍平安回到洪城了嗎?」
杜韻儀垂著眼,「這要問阿升。」
姰暖打量了一眼她的神色。
她覺得,杜韻儀大約是有點不高興的,對杜審。
但是別人姐弟之間的事,她不好多問。
江四爺五點多鐘趕到的杜公館。
彼時天剛擦黑,幾人都在茶室里聊天。
他一進門就瞧見姰暖坐在沙發上,低垂著眉眼逗弄腳邊的小白狗,她似是稍稍打扮過,側影分外清麗柔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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