姰暖已經恢復,腰肢纖纖,膚若凝玉。
她很纖細,但又身段婀娜,清麗眉眼多了絲絲成熟女人的柔媚風韻。
周身如玉籠寒煙雲靄月的仙韻,不像剛生過孩子。
只讓人覺得,這樣如雲如月的小美人,怎麼可能會生孩子?
這輩子她都跟這件事不沾邊。
可偏偏人家已經做了母親。
杜韻儀嘖嘖搖頭,阿升怎麼能不著迷?
她看得都心痒痒,想陪姰暖一起睡覺的那種痒痒。
杜韻儀抬手撓了撓胸口,卻似隔靴止癢,作為一個女人,她莫名羨慕江升。
柔亮丹鳳眼裡掠過一絲惡劣和狡黠,傾身問姰暖。
「你還自己餵奶嗎?」
姰暖慢吞吞喝著湯,沒什麼意思的點頭嗯了一聲。
杜韻儀紅唇彎起,輕輕掩唇,「阿升瞧見,不要瘋?」
姰暖捏著勺柄的手一僵,瞬間面腮緋紅,錯愕抬眼,有些失語地微張著嘴。
難以置信杜韻儀會這樣調侃她。
杜韻儀得逞似的,掩嘴輕輕笑著。
江四爺已經推門進來,正對上姰暖明眸微瞠,驚愕羞窘的模樣。
他視線落到笑的花枝亂顛的杜韻儀身上,微微眯眼,長腿邁開,徐步走過去,清聲護犢子。
「你別逗她,她還在坐月子。」
杜韻儀柳眉微揚,眼裡笑意不減,懶懶起身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肩。
「阿升好有福氣,嘖嘖,我不礙你們眼,我去看小侄子了~」
她隔三岔五要過來看孩子,跑得勤快得很。
江四爺搖搖頭,轉過頭,看姰暖在喝湯,便坐下陪她說話。
「她說什麼逗你?」
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都做過。
姰暖單獨面對他,倒沒有先前對著杜韻儀調侃時的窘迫。
但光天化日,要這麼講出來,還是…難以啟齒。
於是紅著臉抿抿唇,默默喝粥不講話。
江四爺見狀,端雋眉峰挑了挑,若有所思歪頭盯著她看。
她不說,他心裡略有猜測,也就沒再追問,只笑意清懶岔開話題。
「父親請的道士給兒子掐好八字,說他是我們福星,取了名字,江闊,海闊天空,大刀闊斧的闊。」
姰暖聞言掀睫看他,滿眼清亮。
「江闊。」
「嗯。」
「挺好聽的。」
她月眸笑彎,提到兒子任何事情,她都很歡喜,仿佛跟兒子有關的,什麼都好。
江四爺瑞鳳眸溢笑,伸手撫了撫她瑩白面龐。
「半個月後便是滿月宴,爺讓裁縫來給你做衣裳,你抱著闊闊,我們要拍張照留念。」
所有人都會知道,姰暖是他兒子的母親,是他愛的女子。
姰暖唇畔笑意微斂,黑瑩瑩的眸中閃爍著細微柔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