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四爺今天一定不好應付,他還有點醉酒。
姰暖滿腦子都是一會兒要怎麼給他順毛,好讓自己不會太難捱,不太有心思琢磨別人有沒有事。
兒子送到房間,交代奶媽媽守著。
姰暖從嬰兒房出來,慢慢踱步回房。
她走得慢,濃密卷翹的眼睫低斂,素手無意識將垂下頰側的一縷發掩至耳後。
心跳很重,腦子亂糟糟。
她有點怕江四爺。
之前少有的幾次合歡,她有孩子傍身,江四爺會很收斂,怕傷到孩子,那時候她沒有不適。
可他在月子裡不收斂。
憋急了會下手重,弄疼她。
次日她都沒法再餵兒子。
先前從宴廳回來,他還那樣迫不及待,青天白日就粗魯蠻橫,將她在外室間便剝了乾淨。
姰暖那時候有屈辱感,她胸口現在還隱隱作痛。
真的要做到那一步,她害怕他現在無所顧忌,會像初次那樣對她。
不喜歡那樣的江四爺。
姰暖不牴觸,只是單純害怕。
——
胡思亂想著,走進臥房,姰暖便將外室間的門關上,屏退柏溪和九兒。
她抬眼看向裡屋虛掩的房門,眼裡微光跳躍藏匿幾分猶豫。
然而,沒等她多猶豫。
房門自內拉開,江四爺只著一條煙青色褻褲,赤著上身立在門框下。
他身形挺拔修長,整個人仿佛都嵌在門框內,堵了嚴實。
他開口,清冽語聲帶著笑,「過來,愣什麼?」
屋裡窗幔密合,很黑,只有床頭燈散發昏黃微弱的光。
男人眉清目潤,烏瞳幽黑深邃,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盯著她看。
姰暖淺淺抿唇,抬腳走過去,腳步徐徐穩穩。
江四爺等她走近了,才伸手將人拉進懷裡摟住。
手臂力道穩固,貼著她絲滑微涼的睡裙衣料,微微收緊。
「怎麼了?暖暖。」
江四爺微垂著眼,目光溫和打量姰暖,緋色薄唇噙著笑,嗓音溫醇如酒。
「還生氣?」
姰暖烏黑瞳珠晃了一下,素手輕輕抵開他,當先走進屋,細聲咕噥一句。
「我氣什麼?」
江四爺側身,視線落在她纖柔背影上,反手帶了門。
他眉目帶笑,挪步靠近,自身後摟住她腰身,肩背微躬,俯首吻她耳鬢和脖頸。
「先前那是還要回宴廳去待客,時間緊迫,爺有點急,失了分寸,不是故意欺負你,彆氣了暖暖。」
頸側呼吸灼熱,一下下啄吻燙的姰暖半個身子都麻了。
男人嘴上溫柔低哄,另一隻手卻很不老實,又攀上來揉捏。
兩人穿得都單薄,他緊緊貼在她身後,意圖戳的再明顯不過。
姰暖被他抵著迫不得已往床邊挪,還沒開始,已經招架不住。
她心裡咚咚咚跳的亂,呼吸也亂,越發無助柔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