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給闊闊看診,我送他離開,正巧遇見那位傅軍長,他來見江大爺,傅軍長請他去傅家給傅小姐複診。」
「去的路上,在車裡,傅軍長跟他聊天,問起洪城的事,還有南線戰役,具體說什麼,哥哥沒同我講,說等四爺回來再複述給四爺聽。」
「他就是覺得,傅軍長問這些,像是打聽四爺的事,有點怪。」
江四爺聽罷,堅毅下顎線微點。
「他很機敏,傅聞戩不多事,他主動打問的事,一定有原因。」
他想了想,清聲說,「晚些時候,爺再聯絡姰恪。」
「江川的事呢?」江四爺定睛看姰暖。
姰暖無奈一笑,話語有點猶豫。
「柏溪說,要我別多管閒事。」
江四爺握著她纖細腰線輕撫慢揉,聽言眉梢微挑,語氣似笑非笑。
「既然是閒事,就當閒話聊聊,累了一天,聽來解解乏吧。」
姰暖卷密睫羽輕眨,素白小手抬起,覆在他兩側額角輕輕揉著。
江四爺舒適地微闔眼,下頜線微偏,方便她動作更舒適。
姰暖這才徐聲細語開口,「他從傅府出來,回私館的路上,路過祥和飯店,見到江五爺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,他們神情曖昧,還牽手,像是在…」
「談情說愛?」,江四爺清沉聲腔帶出兩分意外。
他眼帘掀起,眉峰輕輕挑著嗤笑一聲。
「這真是閒事,不說也罷。」
看他這樣子,果然是被柏溪說中了。
姰暖櫻紅唇瓣淺抿,又緩聲說道。
「我哥哥很仁善,他見到那女孩子,還很年輕,也是念書的學生,就想起我…」
江四爺皺眉,握著她腰線的手臂勾緊。
「怎麼跟你比?她們不夠格。」
姰暖嘴角翹起,又溫溫順順重新抱住他脖頸,細語柔和。
「就是不跟我比,事情被他撞見,他也愛打抱不平,替女孩子感到擔心。」
江四爺默了聲,他心裡生出幾分不適。
他不是不明白,當初對姰暖不夠體貼,有點強勢粗魯,對她來說是掠奪欺辱。
受到他迫害,她很無辜。
那時候他並不覺得自己行為有多過分。
但現在不同,他很珍惜姰暖,捨不得她一點委屈。
江四爺很多次也反思自己,當初他的確犯了很嚴重的錯,他不應該那樣對她。
所以他理解了,姰暖為什麼要提這件與他無關的事。
也明白姰恪,為什麼對不相干的人『打抱不平』。
江四爺不在乎不相干的人,不相干的事。
但他在乎姰暖。
他眉眼深沉,緘默了片刻。
將懷裡人摟到胸膛上抱住,垂下眼同她對視,溫柔低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