姰暖迷迷糊糊,滿身熱汗,隱約聽見項沖的聲音在門外。
「四爺,消息查到了。」
兩人正伏在沙發上,肌膚黏膩糾纏,她抵著男人肩頭推了推。
江四爺乾脆將人抱起來,轉身大步進了里臥,『砰』的一聲踢上門。
未開燈,視線里一片黑暗。
姰暖被丟進床榻,一時有些無語。
「四爺,項沖有事…」
「不聽!」
江四爺俯身將她卷進懷裡,充耳不聞,不管不顧。
姰暖,「……」
——
大約是前頭二十五六年都清心寡欲,所以食髓知味後,格外能折騰。
姰暖中途便被擺布得頭暈目眩,意識昏沉睡了過去。
門外也再沒人來打擾。
江四爺便替兩人收拾過,擁著她一起入睡。
直到翌日晨起,他先起身洗漱過,輕手輕腳帶上門。
從房裡出來,就瞧見項沖跟柏溪一早杵在房門外。
江四爺淡掃了項沖一眼,腳步不停往樓梯口走去。
項沖連忙抬腳跟上,低聲稟著話。
「昨晚您讓屬下查的事,有了眉目。」
江四爺在樓梯口立住腳,項沖意會,在他耳邊低語稟話。
「書社的老闆紀沐笙,跟刀頭堂的韓老五,是幼時同窗,這件事知道的不多。」
「當年兵亂後,兩人又在雲寧相遇,感念舊故情分,韓老五對紀沐笙和他妹妹一直私底下多有照顧。」
「托韓老五的光,紀沐笙不止在雲寧開家書社,有了生計,還跟刀頭堂的大堂主韓紀秋也相識,不知道發生些什麼,韓家兄弟倆,待他們兄妹都不錯。」
「紀沐笙的妹妹紀闌珊,跟五爺同窗,兩個人結識已久,互生情愫。」
「而且這個紀闌珊,時常被韓老五單獨接去他宅子裡,給韓紀秋的小兒子補功課。」
江四爺很快側目,清清淡淡重複一遍。
「你說,單獨接去。」
項沖眼帘眨了一下,微微點頭,意有所指地補充。
「而且,韓老五他自己住。」
韓老五獨居私宅,卻把自己大哥的小兒子接過去,還請個年輕女學生補課。
這很有點意思。
江四爺似是而非笑了一聲。
他單手插兜,沒說什麼,提腳下了樓。
這會兒不過早上五點多鐘,樓下前廳里只有兩三個傭人在打掃。
江四爺腳步不停,帶著項沖徑直離開。
坐上車,才又清聲開口。
「刀頭堂內部的作風很混亂,韓紀秋沒有妻妾,但養在身邊那幾個孩子,總不能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