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審、項沖和柏溪遠遠墜在後頭。
親眼瞧著這恨不能黏乎成連體嬰的一雙新人,杜審直嘖嘖搖頭。
他抬肘抵了下項沖腰眼兒,「你瞧見沒,你罵我那話不對,這但凡遇著看中眼的人,甭管是誰他都沒出息,你瞧瞧江老四嘴咧的,嘖嘖嘖…」
他都沒眼看。
真該拿把鏡子遞過去,叫江老四自己照照。
項沖木著臉,冷瞥他一眼。
「你拿四夫人,跟你那位人盡可夫的歌姬比?比的著?人家賢妻良母,明媒正娶,你那又算什麼?」
杜審嘴角抽了抽,不爽的橫眉。
「你什麼意思你,宜人那是身不由己…」
項沖一聲冷嗤,「這麼說,她身不由己,怪不著,只能怪你沒本事娶她?」
「嗨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!抬槓是不是?」
「這壺是我提的?你別裝傻。」
杜審氣的嘴抽抽兒,「……」
柏溪十分護短,這會兒也跟著插話。
「杜二爺,您拿夫人跟您的紅粉知己相提並論,有點過分,這話我要告訴四爺的。」
杜審無語瞪眼,歪頭斥她。
「你跟著瞎起什麼哄!」
柏溪面無表情,「屬下不敢起鬨,屬下實話實說。」
總之貶低她們夫人,這不行。
杜審被這兩人左右夾攻,頓時氣笑。
「話都不讓人說了,你們倆,行!」
他長腿大步,很快走到了前面去,不跟項沖和柏溪為伍。
前頭的江四爺和姰暖,已經踏進了宴廳正門。
新娘子一到,瞬間成為滿場焦點。
眾人皆被姰暖優雅玲瓏的身段兒,清媚昳麗的美貌所驚艷。
江四爺親自帶著她穿過宴會廳,遊刃有餘應付主動上前攀談的賓客。
姰暖溫婉淺笑,盈盈頷首,落落大方,給人留下十分舒適的好印象。
直到宴席快要開始,張副官親自過來請。
江四爺才帶著她去了主桌敬酒。
姰暖也只需要給主桌上與大帥同席的貴客們敬酒,之後便可以回到主樓去歇息。
一眾軍政府的高官,都是沖江四爺來的,酒席於他們來說,不止是酒席。
新媳婦兒也只是順帶看一眼。
敬過酒,江四爺便將她送去一旁的席位。
大帥夫人和軍政府高官的夫人小姐們,都坐這一桌。
見他們過來,大帥夫人先起身端杯,說了敬酒詞。
大家很給面子地恭維了一番,齊齊推杯飲盞。
撂下杯子,大帥夫人便笑顏婉麗交代姰暖。
「你也累了,回去歇著吧,也去看看闊闊,這邊不用你招呼。」
新媳婦兒新婚頭三日,都是嬌貴受疼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