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你知道,我過去的一些事?」
姰暖猶豫著,輕微頷首。
杜韻儀眉眼間的情緒便微微放鬆,「那我就好開口了,要我自己講述自己的悲慘,那我真會有壓力。」
她調整了下姿勢,語聲徐徐同姰暖說。
「像我這樣,一輩子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,不配再做人妻子的。」
「可女人天生是容易被感情佐使,因為過去遇到的太苦,所以我欠缺著,心裡掙扎,又不甘心。」
「同季涼那時候,是心裡太寂寞了,他很悲傷,也無助,像個需要鼓勵呵護的孩子,吸引到我,我刻意蠱惑他,想將他占為己有。」
「你懂嗎?」
她笑著看姰暖,「那種心裡很陰暗,但真的做到了,我很痛快,一種冒犯了世俗後,違背循規蹈矩的枷鎖,尋到解脫與自由的暢快,我簡直欲罷不能的。」
這想法的確有點令人發麻。
一個女人,對一個男人的心態是『占有』。
顛覆『男尊女卑』的傳統,這值得人震驚與敬佩。
姰暖抿唇,靜靜聽她繼續講。
「季涼那個人你看到,像塊石頭,可心腸灼熱,同我契合而默契,大約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他。」
杜韻儀不笑了,眼神里卻有些散不開的沉靄。
「很喜歡一個人,想同他做很多事,可我註定要有遺憾,我沒法給他生個孩子。」
男人斷子絕孫。
這在當下看來,很令人難以接受。
姰暖問她,「季先生在意?」
杜韻儀抿唇,輕輕搖頭,「我不敢問,他不會講,我挺自私,我想裝作不管他怎麼想,只顧自己快樂,可我裝給他看,自己卻騙不了自己。」
所以,季涼可能不在意。
但杜韻儀在意。
她又放輕聲說,「我不接受他跟其他女人生孩子,那樣我會殺人,做到那一步,全都會散,再也回不到原本的樣子。」
姰暖嘆了口氣,握住她手。
「不要有這樣的想法,也別做那樣的傻事,季先生也不會願意。」又說,「或許,我覺得,他不介意的。」
杜韻儀緘默幾秒,又搖頭說。
「我不確定。」
「不確定?」
「不確定他是否真的不介意。」
她在這件事上,不太自信,甚至有點自卑。
姰暖不知道該怎麼開解,於是試探著問她。
「表姐不再,看大夫嗎?」
「我三十多歲了。」杜韻儀溫柔牽唇,「老女人,年輕時候就已經放棄的事,現在又執著起來,別人會以為我瘋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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