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四爺唇線微抿,下巴上的青茬直接挨在她小臉兒上,咬她耳朵。
「還疼不疼?」
姰暖縮了縮脖子,搖搖頭,「不疼了,都好了。」
「流那麼些血,怎麼能那麼快好?瞧瞧你瘦得,抱著硌人。」
他手臂一抄,將人緊緊抱在懷裡,用力揉了一把腰肢。
姰暖呼吸一緊,嘶得抽了口氣,細聲說。
「我再好好吃飯,幾日就能養回來的。」
她忙轉移話題,「四爺才是瘦了。」
一雙素手都摸到男人臉上,搓了搓扎手的胡茬,音腔柔軟,透著幾分討好。
「您洗漱嗎?我給四爺刮鬍子…」
江四爺握住她手,低笑不應,歪頭又湊過去吻她。
姰暖溫溫順順由著他親,直到男人的吻沿著脖頸一路下游,直往衣襟里鑽,這才細喘著阻止他。
「我哥哥說,還不能…」
男人立時頓住,抬起頭看她,眸色深濃而無奈,暗嘆一聲。
「爺想得渾身疼,你就這麼待爺?」
姰暖氣虛,「…我…」
月眸閃了閃,她素白小手撫著男人胸口一路往下,小聲試探。
「四爺要實在難受,要麼…我幫你?」
江四爺一把扣住她小手,緊緊攥在掌心捏了捏,深邃瑞鳳眸里溢出笑意,啞聲低訓。
「自己都什麼樣子,還這麼不安分。」
姰暖委屈撇嘴,「我…」還不是為了你?
「別鬧。」
江四爺鬆開她手,輕輕拍了拍她白嫩小臉兒,眼裡笑意不減,從她身上起開,坐在床邊自己解軍裝衣扣,一邊溫聲叮囑她。
「遭了罪,就好好養身子,身子養好,比什麼都要緊。」
姰暖跟著坐起身,伸手想替他寬衣。
手還沒觸及到他衣襟,就被他抬手擋開。
「不用你。」
江四爺站起身,一邊走向落地衣架,一邊利落的褪下軍裝和襯衣,又踢了軍靴,開始褪軍褲。
姰暖呆呆坐在床邊,就那麼眼巴巴看著他修挺頎長的背影。
等了好半晌,男人頭都沒回,赤著身徑直進了盥洗室。
直到盥洗室的門關上,裡頭隱約傳來嘩啦啦的水聲。
她眼睛眨了眨,淺淺咬唇,委屈的神色從月眸中流露。
四爺一句重話沒說。
可這略顯清漠的態度,顯然已經表達出自己的不悅。
他推開她,隱約也是種懲罰。
懲罰她不自愛…
姰暖越發垂頭喪氣,安靜起身,到衣櫃前給他取了身換洗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