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明天我就喝補湯,叫廚房每日都送。」
柏溪看她一眼,見她埋頭好好吃飯,頓時明白過來她什麼心思。
不禁好笑,「好,屬下知會榮媽。」
姰暖補湯連喝五天。
江四爺五天沒回臥房。
姰暖連他的面都沒見著,只從柏溪嘴裡聽聞,他人每日都早出晚歸,也不知在忙些什麼。
不止江四爺,就連往日常來的杜韻儀也接連幾天不見人影,姰恪也是。
所有人都像是忙的不得了,徹底將她忽略了。
姰暖鬱悶壞了,憋不住叫柏溪出去打聽。
傍晚時,柏溪回來稟話。
「四爺忙著跟軍政府和刀頭堂那邊走動,杜小姐和姰大夫在忙醫館開張的事,說八月十五前,『百善堂』就要剪彩開業。」
姰暖這才知道,江四爺先前說要給姰恪開間醫館。
這事兒現在,已經提上了日程。
第249章 我該疼她一些,不該賭氣
江四爺很忙,每天都有人邀約。
自打江戟敗戰又重傷,運回雲寧以來,他整個人因為養傷深居簡出,像是在江系軍的上級階層里徹底隱去。
如今大帥幾個兒子,少帥之位幾乎毫無懸念,落在江四爺頭上。
甚至所有人私底下,都稱呼起『少帥』來。
民國時娛樂方式不多。
男人們應酬,少不了菸酒賭博。
江四爺不愛脂粉氣,歌舞廳素來不去。
最多是在啟順茶樓跟人搓個牌喝個茶,再不然到祥和飯店和御食客棧跟人吃個酒。
偶爾要談的事特殊,也在城北私館裡招待客人。
這日在私館談完事,晚間,江四爺還吩咐設宴款待客人,一直到凌晨兩點鐘眾人才散去。
人都送走,江四爺獨自上樓。
他喝得有點多,解開軍裝和襯衣領口,才像是呼吸舒暢了幾分。
進到臥房,一隻白貓滋溜竄出來,速度快得像只大白耗子。
江四爺嚇一跳,一手摸到牆上打開燈,這才反應過來,是白貓琉璃。
他捏了捏眉心,脫下軍裝褂子踱步進裡屋。
這邊兒許久沒住人,屋子裡的空氣都有些飛塵味道的冷清,盥洗室里黃銅龍頭裡的水,要流很久才能熱起來。
簡單沖了個澡,出來時酒氣散了大半,睡意也跟著消散。
江四爺走到落地衣架前,從軍裝褲兜掏出煙盒,走到床邊點了支煙。
沒一會兒,外屋有叩門聲。
「四爺,解酒藥。」
「進。」
外室間傳來軍靴磕地的腳步聲,江四爺叼著煙轉身,瞧見項沖先進來,身後還跟著個睡袍裹身直打哈欠的人。
姰恪頭髮睡得微亂,耷拉著眼皮子的模樣,活像是在夢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