姰暖松敞的睡裙衣襟很快又被他揉亂。
她忙抬手推了男人一把,細聲嗔怪。
「太過分了,要麼冷落人,要麼折騰人,話都讓你說了,事情你一件沒少做…」
不是被伺候舒服了,她都差點忘了跟他算帳。
於是酸溜溜說,「誰說的要分房睡?」
江四爺早料到她會提這茬。
他摟著人輕輕抵額,開口時嗓音沉柔,唇瓣時不時擦過她的。
「爺自己打臉,簡直太高看自己,日後再也不犯這種錯,暖暖原諒爺,嗯?」
姰暖嘴上說的埋怨,但他一放低姿態,心裡就開始甜的冒泡兒。
她委屈拿嬌,「我都傷心死了,四爺這麼久不回來,我日盼夜盼,您還冷落我…」
「是爺不對,爺當時氣昏頭了。」
江四爺認錯,又藉機訓她,「你也是,日後再不許做傷害自己身子的事,有什麼,自己解決不了,可以叫別人幫你去,何至於非得用自己的身子做苦肉計?」
「爺說一句,你記住,你這身子是爺的,從頭髮絲到腳趾,誰都無權傷害,聽見了?」
姰暖嘴角壓不住往上翹,眼梢笑意也揚起來,軟乎乎答應。
「聽見了~」
江四爺薄唇淺勾,握住她小手按在胸口。
「心疼,給揉揉。」
姰暖乖乖巧巧,給他揉心口。
被灌了滿心滿嘴的蜜,甜的她忘了再跟他『算帳。』
——
翌日日上三竿,柏溪一直沒下樓端早膳。
榮媽奉命給送上來,就瞧見裡屋門關著。
她將托盤放在外室茶几上,眼睛看向柏溪。
柏溪聲量放輕,「四爺昨晚回來,還沒起。」
榮媽了悟,隨即點點頭,又看了桌上飯菜。
「那這不夠吃,我再去端點兒來。」
又交代柏溪,「九點多鐘,該喚醒了,四夫人在養身子,可不能餓著肚子。」
至於四爺,遷就四夫人一些也是應該。
同為女人,自打姰暖落了胎,大帥夫人心疼死了,簡直把姰暖疼到心窩裡。
連帶她身邊伺候的這些人,也知道四夫人如今最嬌貴。
家裡除了小少爺,任何人都得排在她後面。
以至於江四爺許久不回來,榮媽都下意識把這位自來最矜貴的『太子爺』,也排到了姰暖後頭。
柏溪試探著去叩門,站在房門外低聲說。
「四爺,夫人,用膳了。」
屋裡頭,江四爺早醒了,只不過姰暖還在睡。
他起身穿戴好衣物,拉開房門,一邊繫著紐扣一邊走出來。
沒等柏溪開口,就低沉著聲交代她。
「別吵她,讓她睡。」
柏溪,「…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