姰暖多少是有點詫異,畢竟江戟還在養傷。
大帥夫人淡淡點頭,「知道了,讓人盯著,晚些時候來告訴我。」
榮媽唉聲答應,轉身又匆匆走了。
大帥夫人沒多說這件事,獨自回了臥房,江四爺也帶著姰暖回了自己臥房。
房門關上,姰暖回屋卸下妝容,坐在妝鏡前,還隨口感慨著。
「江戟這是故意打蘇娉婷的臉嗎?」
江四爺立在落地鏡前更衣,聽言薄唇冷勾,沒接話,只回頭噙笑問她。
「爺去放熱水,陪爺沐浴麼?」
他嘴裡問著,像是也沒想過姰暖能拒絕,徑直抬腳進了盥洗室。
姰暖摘下耳環,看著鏡中坦蕩自若的男人,悄然飛了個白眼。
——
二樓,蘇娉婷用過晚膳回房,便自侍婢素紅口中聽說了江戟房裡的事。
她獨坐在沙發上,抱著臂緩緩闔上眼,低喃道。
「知道了。」
素紅看著她,欲言又止,最終什麼都沒說,只安靜地去替她鋪床。
這一晚,蘇娉婷獨寢,卻是一宿沒合眼。
她知道,江戟怪她,所以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。
他虐待折磨婉欣,就如同在反覆打她耳光。
她最明白,與江戟合寢行夫妻之事,是多麼痛苦的事。
那個男人,只會征服施虐,根本不會憐香惜玉。
婉欣此時在承受的一切,都是代她受過,她原本心底里就對婉欣有愧。
現在,越發自責煎熬,羞愧欲死。
而她並不知道,這一切,蘇婉欣原本甘之如飴。
黎明時,她在江戟懷裡醒來,不知感到自己有多幸福。
這麼多年,她一直所夢想的,不過就是這一天。
蘇婉欣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楚,如溫馴貓兒般安靜偎在男人懷裡。
江戟被她細微的蠕動鬧醒,才眼帘微煽醒過來。
「三爺…」
懷裡女人嬌羞溫順的臉,取悅到他。
自打這次回到雲寧,至今是他第一次感到神清氣爽的舒暢,心情也十分暢快。
像雷鳴電閃後的撥雲見日,他提起一些精氣神,也難得有心憐惜人。
「還疼不疼?」
蘇婉欣身上,幾乎沒有一片好皮膚,看起來破碎悽慘。
然而她卻依然眉目溫馴柔和,輕輕搖頭。
「不疼。」
江戟知道她說謊,不過他還是很愉悅。
他舒適的翻了個身,嗓音透著剛剛甦醒的沙啞。
「自打娶了她,爺再沒找過別人,你還不錯…」
他這語氣,透著幾分難掩的嘆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