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就願你真的能乘風直上,再來報效爺也不錯。」
「你好好做事,今後你若能屢立功勳,順帶收服江戟的瀾北軍營四萬多人馬,軍政府的議員將官里,必有你一席之地。」
「能左右大帥決定的那些老傢伙,全都是當初陪大帥出生入死的大將,爺需要你坐到那個位子,他日才好重洗軍政府的牌。」
是要他進瀾北軍營?
傅聞戩神色凝重。
要知道,自江大帥定都雲寧,分軍批帥駐邊以來,從沒有一個不姓江的人做分區營地主帥的。
江四爺若推傅聞戩去領瀾北軍營,那就是開天闢地第一遭,傅聞戩也是第一人。
這個例,可不好破。
不過,這不在傅聞戩的考慮範疇內,江四爺既然提及,那他必然是對這件事胸有成竹。
他點點頭,沉聲應和,「屬下竭力而為,絕不讓四爺失望。」
書房裡的政事,直談到晨曦天光放亮。
快八點鐘,柏溪過來問,「四爺,夫人起了,問您要不要擺膳?」
姰暖昨晚是突然被項沖接來的,先前原本沒打算過來,她還緊著早點回江公館去。
再過三五日,臘月初六,就是江川娶親的日子。
她原本跟薛紫凝約好了,今日要一起出門,給新弟妹選見面禮。
兩個人一起挑,挑個分量不相上下的,到時候大家都隨心,避免了被拿來比較的尷尬。
江四爺不知道她跟薛紫凝有約,還笑說,「她素愛賴床,今兒難得這麼早。」
傅聞戩這時才知道,姰暖昨晚也歇在這院裡。
他略感意外的。
因為在外人看來,這宅院不過是江四爺臨時會客辦公的地方,怎麼也沒想到四夫人會在。
柏溪說了夫人還緊著回江公館,跟大夫人有約。
江四爺便沒再多言,叫她去擺膳。
隨即站起身,還心情甚好地留傅聞戩一起用膳。
傅聞戩心底一緊,快速看向他臉色,欲言又止。
他下意識想推拒。
畢竟他對姰暖曾心思不純,最後是避嫌,免得惹江四爺不快。
不過,江四爺像是並沒放在心上,只拍了下他肩,眉眼印笑淡聲安撫。
「別緊張,用個膳罷了,你連夜趕過來,留你談事要天亮,爺不至於吝嗇到一頓膳都不給吃。」
傅聞戩到嘴邊的話噎回去,也不好再推脫。
江四爺話已經說到這兒,他再推脫,豈不是顯得真有心思見不得人?
於是,兩人先後從書房出來,亦步亦趨穿過小院子,進了主樓。
堂里柏溪正指揮著侍婢擺膳。
江四爺帶著傅聞戩先落坐,瞧出他腰背端直,束手束腳不自然,又清笑招呼項沖一起。
「你也陪著,省得他不自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