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安撫好兒子,匆匆下樓接電話。
「表姐。」
杜韻儀第一句就是,「阿升在不在家?」
姰暖差點就笑了,「四爺有事,出去了。」
杜韻儀就笑起來,「我約了人打麻將,三缺一,叫季涼去接你,你收拾一下。」
「打麻將,我不會…」姰暖訕訕。
杜韻儀,「不會就不會,要緊聚在一起聊聊天兒,你來,打兩圈兒自然就會了,等你啊。」
姰暖嗯了聲,一口答應下來。
掛斷電話,上樓換衣裳時,還忍不住在腦子裡琢磨。
三缺一…
該不會是先前說好的那三個,都約到一起叫她見了吧?
城裡這兩日沒下雪,路上積雪也清得乾淨。
季涼車開得很穩,姰暖到杜公館時,下午兩點半。
季涼沒上樓,而是叫女傭領姰暖過去支了麻將桌的房間。
姰暖帶著柏溪上去,還沒進門,就聽到屋裡說笑聲。
杜韻儀在招待兩位小姐,一人跟她坐在沙發上吃蛋糕,另一個正蹲在沙發邊逗杜韻儀養的那隻狗。
「我們四夫人來了!」
杜韻儀最先站起身,放下手裡蛋糕碟子,迎著笑走過來。
柏溪接走姰暖褪下來的大衣,她便摟住姰暖往沙發邊去,給她介紹。
「這是柳卿卿,這位是樓歆,她們一樣大,比你還小一歲。」
「暖暖,你跟我一樣叫妹妹。」
兩位小姐。
柳卿卿瘦高個兒打扮很洋氣,楊柳細腰,白淨皮膚大眼睛,笑起來清麗大方。
「四夫人好。」
另一個樓歆,比柳卿卿矮一些,穿淺紫旗袍,烏黑的眼鴉黑頭髮,很溫婉的眉目,笑起來臉上一個酒窩。
「四夫人。」
姰暖很快就打量過兩人,多看了眼樓歆,又掩住嘴跟杜韻儀笑說。
「說好的只小一歲,可怎麼叫我夫人,我就覺得自己很老。」
杜韻儀一點兒不安慰她,拉著她手往麻將桌前坐。
「誰叫你身份老,在座的只有你被人喊聲母親。」
姰暖很是無語。
「這怪我?去怪四爺!平白叫我長層輩分!」
幾人都在桌前坐下,因為姰暖這句話紛紛掩嘴笑。
杜韻儀笑得最輕快,「這話不錯,得怪他!」
「你今日就輸他的錢,當是懲罰他了。」
姰暖學著她的樣子搓牌,聽言哭笑不得。
「我都說自己不會玩兒,你偏接我來,一進門就喊著叫我輸錢,早知道你這樣,我便不來了!等等,慢一點兒,這怎麼摞…」
柳卿卿很有眼色,幫她堆了幾張牌。
「四夫人,兩層牌,列十七道,不能多不能少。」
「好,我記下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