姰暖在無盡沉寂中,平靜說道:
「兒女都是講究緣分的,既然來了,便是有緣,盡人事,聽天命吧。」
除了費心幫杜韻儀保這個孩子,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選。
姰恪愁眉苦臉,他看看季涼,遲疑說:
「我這人實事求是,『恭喜』的話我說不出口,你,你別怪我,我真沒想到…」
季涼笑意苦澀,拍了拍他肩。
「我也沒想到。」
這真是個讓人揪心的好消息。
姰暖一直在房裡陪杜韻儀說話。
江四爺下午快四點才過來,也知道了這個消息。
他不像杜審那樣暴躁,也不像季涼那樣沉默。
他顯得比任何人都平靜。
「有了就好好養,又不是養不起。」
又說杜審,「生意上的事兒你要料理不了,就讓季涼去,這個時候你們倆別再生事,也叫她省省心。」
姰暖跟著他離開杜公館,一直沉默著回到江公館。
進前廳時,她挽住江四爺臂彎,「我中午離開時,母親說表姐有什麼事,要告訴她。」
江四爺下顎點了下,「得告訴她,這不是壞消息,早晚她要知道。」
姰暖知道不是壞消息。
只是難免和其他人一樣,害怕早晚會變成壞消息。
兩人還沒上樓,江四爺就被項沖叫住。
他示意姰暖先上去,而後帶著項衝到庭院裡去說話。
姰暖自己去了大帥夫人房裡,跟她講了杜韻儀有喜脈的事。
天剛要黑下來,大帥夫人正準備安排人擺膳,榮媽也在屋裡。
兩人都是一臉驚愕。
好半晌,大帥夫人才感嘆說:
「還有這種事?以往只聽別人傳姰恪是婦科聖手,如今還成送子觀音了…」
姰暖聽著,抿唇沒說話。
心說,連他自己也沒想到。
大帥夫人感嘆過後,又是滿臉的笑。
「這是多好的事,簡直比天上掉餡餅還讓人驚喜,阿彌陀佛,是菩薩憐惜阿韻苦命,才賜福給她。」
「得好好養著!」
她還跟榮媽說,「你去找幾個懂生養,有經驗的婆子,安置到杜公館去,阿韻那邊沒有這樣的人。」
榮媽也笑著答應,「夫人放心,老奴記下了。」
姰暖看她們這樣高興,後面的話就更說不出口了。
她默默帶著柏溪回了自己房間。
杜韻儀從這天開始,就足不出戶地養胎。
闊闊周歲宴這裡,她也沒來,只叫杜審帶了份禮物給江四爺和姰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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