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了摸鼻子,又有點訕訕的。
「當然,你關心我,這是好事,我應該聽取意見。如果真的合適,我可以去見,不是抽不出時間。」
他這麼勉強,姰暖也覺得有點意興闌珊。
「這件事先這樣吧,本來是表姐的關係,她如今需要靜養,不好見客交際,你又實在勉強,先放一放再說。」
姰恪看了她兩眼,憋著聲沒再開口。
估計心裡,巴不得就此作罷。
兩人說著話,已經回到姰暖的臥房。
聊到了杜韻儀,不禁就多聊了幾句,藉此岔開話題。
姰恪說每日都過去杜公館,先這麼養著胎再看看。
聊到午宴散了,姰暖下樓送客,姰恪才動身離開。
客人都送走,大帥夫人臉上現出疲憊。
她準備上樓歇息,招呼江四爺和姰暖一起。
「你們來,我與你們說件事。」
姰暖乖巧攙扶住她。
進了屋,大帥夫人坐下,開門見山說道:
「胡副參謀的夫人,與我打問半天姰恪的事,你們怎麼看?」
姰暖,「母親,我哥哥不適宜與高門貴女聯姻。」
江四爺側目看她一眼。
「姰恪心思簡單,玩兒不轉那些心眼兒,他的親事,江公館不要插手。」
大帥夫人看了看兩人,也並未多言,點了點頭算是答應。
「既如此,日後我便知道如何應付了。」
兩人回到臥房,姰暖陪著江四爺更衣,便同他隨口聊了聊今日與姰恪額談話。
江四爺看出點情緒有點沮喪。
他摟住人,輕撫她纖細手臂,溫聲安撫。
「早年間,爺也被長輩催婚,深有感觸。」
「男人的心思不在這方面上,被人推著念叨時,的確有點頭疼。」
「他是你哥哥,才與你實話實說,有些話也不是怪你,別太往心裡去。」
姰暖環住他腰身,輕輕搖頭。
「不是往心裡去,我就是在想,到底什麼樣的女子,才能叫他開竅。」
江四爺低聲失笑,「這個問題,爺在遇到你之前,也琢磨過。」
姰暖被這句話逗笑。
「四爺也琢磨過?您那時的心思,不都放在出人頭地建功立業上了?」
「少年人血氣方剛,又不是不正常,誰不會琢磨?」
江四爺不以為然,挑了挑眉,摟著她到床邊坐。
「不過是琢磨也琢磨不明白,只是看到一些年輕女子,就挑三揀四,總覺得沒有女子生的完全合乎心意。」
這個話題第一次聊,姰暖難免覺得興致勃勃。
「所以家裡人都說,四爺最挑剔。」
「爺是寧缺毋濫。」江四爺揪她秀致的鼻頭兒。
又摟著她抵額廝磨,「不過等到了時候,遇到了一個人,才會知道,這世上有那樣生的,哪哪兒都合心意的姑娘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