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曉得,最近這兩位主子,恐怕是在鬧彆扭的。
不然四爺,哪能一憋半個月不回家,還對夫人孩子不聞不問。
夫人上回都派柏溪跑到營地來問了,四爺還一副愛答不理,換做早前,他當時就得撂下公務跑回家。
這兩口子之間的事兒,還得兩口子私底下解決。
他們這幫跟著伺候的,最好是識趣點兒不摻和。
江四爺那廂,跟胡副參謀幾個軍政府的將官,搓牌搓到兩點多才散。
姰暖在屋裡,等的都眯了一覺。
她心裡記掛著事兒,也沒睡太踏實。
門外樓梯上一傳來腳步聲,瞬間一個激靈,整個人都清醒過來。
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。
江四爺邁進門,就嗅到滿屋子熟悉的清香。
他立在門欄前,看著從床上爬起來,坐在床邊迷迷瞪瞪揉眼的嬌女人,眉眼清淡沒說話兒,一手緩緩掩上了房門。
姰暖只穿了身兒單薄睡裳,一頭烏黑長髮披散,掩著嘴打哈欠時,纖細尾指翹著嬌氣弧度。
整個人凝白素美,像個玉砌的美人兒。
換做先前,江四爺早噙著笑過去摟她,親她。
可今兒他像沒看見似的,漫不經心走到桌邊坐下,還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喝。
姰暖看他兩眼,站起身主動走過去,素手搭在他肩上替他揉捏。
「麻將桌兒散了?四爺贏了嗎?」
江四爺闔上眼,享受她的伺候,語聲清懶淡漠。
「你說呢?」
姰暖彎起嘴角,軟聲問他,「累不累?這樣舒服麼?」
男人鼻腔里淡淡嗯了聲。
姰暖就乖乖巧巧替他捏了會兒肩,又替他揉額角。
過了會兒,細聲細氣哄他:
「我都聽說了,這幾天四爺累壞了,要不您上榻,我給您好好捏捏身上?」
面對實打實的福利,江四爺當然不矯情。
他站起身,就走到床邊坐下,踢了鞋上榻趴下。
姰暖嘴角輕扁,眼底笑意溢上眉梢,默不吭聲跟著爬上床,跪坐在他身邊,開始好好服侍『大爺』。
一雙小手兒軟綿綿的,可沒什麼力道。
在後背上捏來捏去,不老實得很,江四爺不說多舒服,倒是給她搗鼓得心底直鑽火氣。
他額角凸了凸,翻過身擋開她手,修眉不耐地蹙著,掃了她一眼。
「不捏了,睡吧。」
說完就側身躺著,闔上眼要睡。
姰暖盯著他後腦勺,輕輕翻了個白眼兒。
認命地貼過去,環住他腰身兒,小臉蹭著他耳廓和頰側,軟綿綿吹氣。
「還氣呀?都半個月了…」
不說半個月還好。
一說半個月,江四爺心裡的火兒直竄天靈蓋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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