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原是玩笑話,幾人都笑了。
姰暖便起身從茶室出來,要迎下樓,走到二樓樓梯口,就跟迎面上來的男人遇上面。
江四爺的確是風塵僕僕,不止頭髮有些亂,下顎胡茬茂密,身上軍裝褂子還敞著懷,白襯衣也不知道從哪兒蹭了些灰。
就這麼狼狽的樣子,懷裡竟還抱了束皎潔新鮮的白玫瑰。
上樓摟住姰暖,不管不顧就親了一口,冷峻眉眼噙著笑,看起來心情還不錯。
「走,跟爺回房。」
姰暖連忙抵了他一把,從他懷裡退出來,順勢抱走那束花兒。
她嗔了眼無所顧忌的男人,一邊跟著他上樓,一邊細聲念叨。
「家裡有客人在,你別動不動就摟摟抱抱,被人瞧見,我臉上很難過得去…」
江四爺才不管別人,手搭在她肩上,將人摟在懷裡。
「誰管爺?幾天不見,抱你一下也這麼多說法。」
他還湊過來咬她耳朵,帶笑的氣音兒灼熱曖昧。
「不抱也成,回屋好好伺候伺候爺……」
「咳咳!…阿升。」
姰暖瞬間面色滾燙,一把將他推開,強作淡定朝樓梯下。
大帥夫人正跟席家母女立在二樓樓梯口,面含無奈看著兩人。
「看看你糟成什麼樣子,別磨磨蹭蹭,趕緊回房去洗漱更衣,下來用晚膳了。」
姰暖不自在的腳趾輕摳。
江四爺倒是眉眼淡然嗯了聲,愛答不理的樣子,伸手又攬著姰暖推她上樓。
兩人一進房門,姰暖轉身就想發作。
「我先還說什麼?你……」
話沒說完,男人抬手捏住她下巴,一手勾住她腰身兒,俯首就洶湧地吻過來。
身後房門都沒關。
姰暖月眸微瞠,懷裡的花兒差點兒都掉在地上。
親眼看著柏溪匆忙迴避,退出去一把將門帶上,她整個人從腳底燒到頭髮絲。
「唔唔!…江升~!」
「再吵吵,信不信爺給你『就地正法』?嗯?」
男人鬆開她嘴,鳳眸微眯,似笑非笑語氣威脅。
姰暖,「……」
江四爺清笑一聲,摟著她往裡屋走。
「安安靜靜的,陪爺沐個浴,母親還等著你一起吃飯。」
裡屋房門一關。
姰暖懷裡的花兒就被抽走,隨手擱在五斗柜上。
她又羞又氣,奈何又推不開他,只能被動地踮著腳兒,被一步步帶進盥洗室。
滾燙熱烈的吻攪亂她每一聲呼吸,旗袍被扯落,青玉盤扣噼里啪啦崩了一地。
姰暖氣到無奈,面紅耳赤紅著臉嬌聲斥罵他。
「你快點兒,別鬧那麼久……」
男人臉埋在她鎖骨處,輕啄低嗯。
「你配合,爺很快就完,乖,轉過去…」
姰暖沒法兒不配合,只能羞赧著臉任他擺布。
盥洗室里終究施展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