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雲寧,可不是新陽,沒人會看你父親的面子緘口。」
「女孩子壞了名聲,被傳和別的男子風言風語,我還怎麼給你相看親事?」
「多虧是遇到你四表嫂,她把你帶回來,才能構成多大的影響和危害。」
「你知不知道錯?」
席盈面紅耳熱,緊緊咬著唇,語帶哽咽。
「是,我以後再也不會,母親。」
席夫人面無表情。
「你去吧。」
席盈幾乎是落荒而逃,背影看起來狼狽極了。
姰暖收回視線,看了眼席夫人,月眸清眸烏澈,沒有說話。
倒是大帥夫人,娥眉淺蹙滿眼不認同與席夫人說道。
「現在都什麼社會,你還用老輩那一套約束孩子?你要說,關起門來自己去說,這樣很傷孩子自尊心,沒有好處。」
她嘆了口氣,「盈盈是很開朗的性子,換一個心思敏感的女兒,要被你壓制的沒臉見人。」
席夫人淺淺抿了口湯,聽言淡笑說道。
「女孩子到底跟男孩子不一樣的,尤其這樣亂的世道,人心都逐漸浮躁,她若不是我的女兒,還不知被人怎麼欺負。」
「大嫂沒有女兒,體會不了我的心情。」
這話堵得大帥夫人無言以對。
她很無語,眼神古怪地看了眼席夫人。
姰暖收斂心思,親手盛了碗湯端給大帥夫人。
「母親,喝湯。」
大帥夫人看了眼遞到眼皮子底下的湯碗,臉上這才有了笑。
「沒有女兒又如何?我這兒媳婦兒頂女兒用。」
席夫人淡淡含笑,看了眼姰暖,沒說話。
這頓飯吃的姰暖有點壓抑。
飯後,她從西圖瀾婭餐廳出來,交代柏溪去廚房端些飯菜,帶著去了席盈的房間。
姰暖輕輕叩門,等到屋裡應了聲,才推門進去。
席盈正背身立在窗邊,不知道看什麼。
窗外夜色很暗,今夜還攏著陰雲,像是要下雨,大約她也什麼都看不清,就是立在那兒想事情。
她回身看向姰暖,眼睛紅腫著,又看了眼柏溪手裡端著的托盤,苦笑說。
「四表嫂不用費心,我的確也沒什麼胃口了。」
姰暖淺嘆一聲,在沙發上落坐,語聲清柔勸她。
「多少吃一點吧,畢竟身子是自己的。」
柏溪將飯菜放到桌上,就退到一旁。
席盈神情苦澀的走過來,坐到沙發前,看著桌上飯菜,喃喃自嘲。
「讓大伯母和表嫂看笑話了,我母親她…」
姰暖淡淡牽唇,接話道。
「我知道,她不止是教育你,也在明里暗裡指責我,不該帶壞你。」
席盈一愣,連忙抬眼看她,急聲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