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杜審我知道,大嫂的親侄子,大帥身邊做事的那個。」
「可是,項沖是誰?」
秦澄神情淡漠。
「項沖,江少帥的左臂右膀,以後江少帥上位,這個人在軍政府元老席,跟杜審的位份一定不相上下。」
「夫人,你不要只看眼下,要看更長遠的事。」
席夫人氣惱,沒好氣道。
「我眼下的事都看不清,我還看什麼長遠?!」
「盈盈的婚事辦不好,江系軍拉不成副帥的助力,那我們都別想好好回去!」
秦澄抿唇,緘默著沒再說話。
席夫人想來想去。
最後還是覺得,真的要屈就一下,也只有杜審這個人,她勉強還能接受。
於是,她起身在屋裡踱步,斟酌了一番。
然後跟秦澄說,「希望你的分析沒錯,我可要去找大嫂談話了。」
秦澄點頭,「夫人儘快敲定這件事,訂婚的事能登報的話,能殺宋鳴悟一個措手不及。」
席夫人沉眉頷首,拿定主意,就去找大帥夫人聊聊。
兩人在房裡談話的時候。
姰恪也受到柏溪的召喚,背著藥箱抵達了江公館。
姰暖還在屋裡睡覺。
雖然是親兄妹,到底也都是成年人了,需要避嫌的。
姰恪沒急著給她看診,而是坐下來跟柏溪閒聊。
「她哪裡不舒服了?昨日去找我,怎麼沒瞧出來?」
柏溪,「不知道,回來就說不舒服,一直到今天,四爺交代喊你來看看。」
「江升回來過?」
「嗯,剛走。」
兩人相顧無言。
柏溪起身,出去給他重新沏了熱茶端進來。
姰恪雙手捧住茶盞,眼梢有一下沒一下瞥向她,欲言又止。
「柏溪姑娘…」
柏溪覺得他很奇怪,忍不住蹙眉問道。
「姰大夫你眼抽筋嗎?」
姰恪,「……」
『咳咳』
倉促咳了兩聲,他抬手輕撫眼梢,扯唇笑了笑。
「沒有,可能昨天沒睡好,不過柏溪姑娘,我有個疑問…」
柏溪給自己也帶了杯茶,表情尋常點了點頭。
「你問。」
「你昨天晚上的時候,是不是去過歌舞廳?」
柏溪端著茶盞默了一秒,轉眼看向他。
「我是去了。」
姰恪神情莫測,斜眼端詳她。
「你一個女孩子,天都黑了,你去歌舞廳幹什麼?」
柏溪微微歪頭跟他對視,「姰大夫能去,我為什麼不能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