姰恪搖頭驚嘆,連忙取了銀針和藥瓶出來。
杜審在一旁也幫不上忙,嘴裡不安地絮絮叨叨說。
「你想辦法讓她儘快醒過來,她可真不能出事兒啊!」
「對,還有她手上和腳上的淤紫,你用點兒特效藥,趕快給她去了,不然回去讓人瞧見,沒法兒解釋!」
姰恪被念得心煩,沒好氣的懟他。
「人都這樣兒了,你還想著掩蓋事實編造藉口解釋?人家席小姐是傻的嗎?她的嘴你怎麼堵?」
杜審抓著頭髮咬了咬牙。
「這你不用管!我自有辦法解釋……」
姰恪嗤了一聲,沒再搭理他。
江四爺立在門口沒進去。
他點了支煙,慢慢踱步往樓梯口,等著姰暖來。
彼時的江公館。
傭人接到汪恆的電話,直接上到三樓,敲響臥房的門,稟給柏溪。
約莫幾分鐘後,姰暖帶著柏溪下樓。
庭院裡的洋車駛離後,避在走廊里的秦澄才挪步現身。
先後見到江四爺和姰暖陸續深夜離開。
秦澄幾乎確定,席盈一定是出事了。
他皺了皺眉,遲疑著要不要跟上去。
姰暖這廂,柏溪車開得很穩。
趕到歌舞廳門外時,已經是一刻鐘後。
瞧著這裡里外外圍的水泄不通的架勢,不由得心裡一沉。
她跟著人上樓,立在樓梯口的江四爺便碾滅菸蒂,伸手牽她。
姰暖手遞到他掌心,跟著他往走廊里走,忍不住擔憂詢問。
「席盈怎麼樣啊?」
「沒事,你哥在裡頭呢。」
看他神色如常,姰暖總算舒了口氣。
她進屋時,房裡只有姰恪和杜審在。
床上的席盈看起來,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。
她轉頭問杜審,「這到底怎麼一回事?」
杜審皺了皺眉,壓低聲簡單與她解釋了幾句。
「她說要去淨身,我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人,出去找,問了女客,沒人瞧見她。」
「後來在一間廢棄房間的衣櫃隔層里找到她,被綁了手腳,堵住了嘴。」
「具體的,項沖還在審問。」
江四爺攬住姰暖肩,溫聲交代她。
「一會兒讓柏溪進來,送你們從後門離開,你帶她回去,如果家裡有人問起來,就說她不勝酒力,杜審不方便送,讓你去接。」
這麼晚了,家裡會不會有人問,姰暖道不是很擔心。
她抬眼看江四爺,笑聲說。
「那席盈呢?她醒了,又該怎麼解釋?」
無端端被人弄暈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