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豐眉心動了動,清聲開口。
「我跟秦副官,正在說江戟和蘇娉婷的事,你從哪裡聽到的消息?」
江婉菲立即看向他,「滿城都在抓人,鬧這麼大,抓了誰下獄,又不是只有我知道!」
她眼裡放光,「大哥,蘇娉婷倒霉了,那江戟是不是也…?」
江豐點了下頭,「這事,後面江升會布置個合理解釋,等著登報公布的那天,自然就都知道了。」
江婉菲眼珠子瞠圓,「江戟他也下獄了?江升到底怎麼做到的?父親他就這麼放縱他了?」
在江家人眼裡,江大帥絕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個兒子。
尤其江戟,他比殘廢了的江豐和扶不上牆的江川,都要有用。
江婉菲想不明白,江升怎麼做到突然得手的。
江豐靜靜看了她一眼,沒說話。
秦澄見狀,溫聲說,「二小姐,江三爺已經遇害了,他死了。」
江婉菲驚了下,眼睛差點瞪脫眶。
「什麼?!已經死了?!」
「江升手腳這麼利索的嗎?」
江豐覺得她時而看起來清楚,但多數時候實則很迷糊的狀態,實在叫人頭疼。
他無聲嘆氣,「你講話過過腦子,江戟的死,跟四弟有什麼關係?又不是四弟殺他。」
江婉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下意識掩了掩嘴。
「大哥說的是…」她眼珠子轉了轉,試探著問,「…那父親他…?」
江豐下顎微搖,「晚點事情傳出來,我們再回去看看吧。」
江婉菲點點頭,又不知想到什麼,看了眼立在一旁的秦澄,佯裝隨意地規整了下自己的袖口和淑女帽。
江豐看了她一眼,「你還有事?」
「啊?沒,我沒事…」
江豐盯著她。
江婉菲紅唇抿了抿,咕噥說:
「好,我不打擾大哥和秦副官談正事,就先走了。」
她不情不願地轉身離開,出去時看了眼秦澄,才將門帶上。
書房裡安靜了一瞬。
江豐視線落到秦澄身上,神色尚算溫和。
「想來杜審和席小姐的婚事也該敲定了,不然四弟不會對宋鳴悟出手,用他來釣江戟。」
「秦副官最近,有沒有跟新陽那邊通信?不知道席副帥那邊怎麼樣?」
秦澄負手而立,勾唇笑了笑。
「訂婚的消息,我倒是傳給副帥了,想來他會很高興。」
他笑意微斂,「外面只說宋鳴悟跑了,會不會也是江少帥耍的障眼法?他肯讓宋鳴悟從他手裡逃脫?」
江豐失笑,「秦副官對我四弟,有些了解了,我想,他這湯水攪得還不夠混呢。」
「大爺的意思是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