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唉~姰大夫!姰大夫您別急走!」
司叔連忙攔住他,苦笑著說:
「您幫個忙,成不成?」
姰恪不解地看著他。
司叔,「您最近得空,去看看我家四夫人,同她說說,讓她勸勸我們夫人,這也在那邊住了半個月了,還是早點兒回來吧,總不能不回家了呀是不是?」
姰恪歪頭挑眉,「大帥夫人住在自己兒子的宅子裡,怎麼叫不回家呢?我一個外人,不好管那麼寬吧?」
司叔噎了噎,賠著笑臉扯他袖管兒。
「您幫幫忙,幫個忙兒!您就跟四夫人提一嘴,四夫人就明白咯……」
姰恪眼帘眨了下,一臉遲疑的點點頭,也不好拒絕,勉為其難答應下來。
「成吧,我得空給你捎帶一嘴。」
從江公館出來,姰恪也沒去城東宅子,先回了醫館。
一進館門,就見大堂里已經等了不少人。
藥童過來接了藥箱。
他挽起袖管,扎頭鑽進了小屋裡,吆喝一聲進,就匆忙端起桌上涼茶灌了一口。
最先進來的是個年輕姑娘,款款在他對面落坐,纖細腕子搭在了腕枕上。
她視線在姰恪面上流轉,輕笑說:
「姰大夫好忙啊。」
姰恪笑嗯了聲,撂下茶盞,一邊兒伸手搭脈,一邊兒問:
「姑娘哪兒不舒服……」
一撩眼皮,看清坐在對面的人,後半截兒話卡在了喉嚨里。
他倏地縮回手,不自然地扯出抹笑。
「樓小姐,你,你來拿藥?藥,藥在外面藥櫃裡隔著,你找那藥童取,說歌舞廳,他知道。」
樓歆坐著沒動,眸色清柔看著他笑了笑。
「我不光拿藥,有點不適,姰大夫幫我看看吧。」
「啊?…啊,好。」
姰恪垂下眼,抬了抬手,重新搭上她腕脈。
他簡單問了樓歆幾句,知道她是略顯宮寒的脈症,便提筆寫了個方子給她。
「不是什麼大事,這湯藥連服半月,次月再到日子裡,便能見效。」
「日後樓小姐口腹上多注意,忌寒涼辛辣,尤其是夏日裡不可貪涼,天冷要記得添衣,切勿受風受寒。」
樓歆接過方子,認真聽了他的話,淺笑頷首。
「我記下了,多謝姰大夫。」
姰恪嘴角牽了牽,抬手示意。
「您到前面抓藥就成。」
趕緊請,不要耽誤他後邊的病人。
樓歆卻猶豫了一瞬,細聲問詢。
「不知姰大夫午時可有空?我…」
姰恪打斷她,「您要請出診嗎?不巧,我得去趟暖暖那兒,可能要改日,若是不嚴重,先請其他大夫瞧瞧也成。」
樓歆怔了怔,黑瞳靜靜望著他,沒再說什麼。
半晌,她點了點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