姰暖嗯了聲,「昨天蘇龔的葬禮,我沒見到他,有一點小事想問他,我自己來聯繫吧,哥哥去忙。」
姰恪,「那我走了?」
姰暖點頭。
他轉身,走了兩步,卻又扭身走回來。
「怎麼?」姰暖問。
「有件事你還不知道,傅家…」
姰恪眉眼深沉,抿了抿唇,接著說。
「傅家小姐,可能熬不過這個月了。」
姰暖愕然,「什麼?因為孩子的事嗎?」
姰恪點點頭,「上次她身體就不好,緊急送到軍醫院,強行保胎,最後胎兒沒保住,自己也元氣大傷。」
他嘆氣搖頭,眉眼間神色複雜。
「傅家的管事請我去看過,我觀脈象…養不過月余了。」
傅聞戩如今算是替江四爺做事。
他人遠在瀾北,家裡女眷發生這樣的事,姰暖是該重視的。
她下頜點了點,「我知道了。」
姰恪背著藥箱匆匆離開。
姰暖轉身上樓。
樓上房間裡,杜韻儀和席盈已經聊的熱火朝天。
杜韻儀,「既然如此,那婚禮的儀式辦的中規中矩些,我這樣的身子,到時候可能去不了祥和飯店,不過晚點等你們回來,我再喝你的茶,也一樣的。」
又說,「那嫁衣和鳳冠霞帔,我明日就讓裁縫到江公館去,替你量身,其他的你都不用管,我這邊都能幫著安排妥當。」
席盈眉眼彎彎,抿唇笑的十分羞澀。
「這些事怎麼好麻煩杜小姐,原本該我母親為我準備的…」
杜韻儀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。
「定了親,交換了庚帖,你現在就是我杜家的人了。」
「何況這裡是雲寧,我準備起來當然比你母親要趁手,幾句話就交代下去的事,你們就不用操心了……」
她說到這兒,見姰暖進來,連忙招呼她坐到身邊。
「姑母最近可還好?」
姰暖端了茶,淺笑頷首。
「母親挺好。」
「她該來我這裡住兩天,我一個人,整日悶得慌,叫她來陪陪我~」
杜韻儀撫著肚子,眉頭輕擰:
「很多事要準備,我不懂,季涼又不在,叫姑母來我這裡住,我心裡有底氣點。」
姰暖聽了點頭,「我回去就告訴母親,她記著你臨產的日子呢,前幾日還念叨榮媽該準備小孩子要用的東西。」
杜韻儀就笑起來,「她要是忘了,我會專程讓人再叮囑。」
她抵了下姰暖的肩,彎眉笑了笑,輕聲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