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副官表情尷尬,吱吱嗚嗚說。
「是二小姐,和新陽來的秦副官,大帥聽說了。」
又問江豐,「這事,大爺您也該知道吧?」
江豐聽言緘默。
所以,這就更古怪了。
他默了幾秒,徐聲問張副官。
「是不是有人,在父親面前說了什麼?」
不是有人煽風點火,江大帥怎麼可能突發興致,管起自己女兒的風流韻事。
張副官也沒瞞他,「席小姐先前來過。」
席盈?
江豐沒再開口,只一臉若有所思。
張副官將他帶到江大帥的休息室外,推開門,請他先進去,而後朝江豐的副官遞眼色。
那副官看了看江豐,遲疑了兩秒,跟著退了出來。
張副官立刻帶上門。
江豐,「父親,您找我。」
屋裡沒了外人,江大帥當即開始發作。
「你什麼時候偷偷置辦了私館?」
江豐沒想到他一開口,不是問江婉菲的事,卻好似質問起他的事來。
他愣了一瞬,解釋道:
「參謀處每天很多事,我那裡總有人來往,以前沒什麼,現今家裡多了個小孩子,總有點吵鬧,我就在外面置辦個地方,方便辦公。」
頓了頓,接著笑說,「這還是受四弟啟發,他不是嫌家裡議事不方便,就在城東置辦了宅子?」
意思是,江四爺也這麼幹,他難道不可以?
江大帥心頭髮堵,眉心皺起來,老眸滄沉透出威嚴。
「這麼晚,你還在那邊應酬?」
江豐面不改色,「應酬到挺晚,便在那邊睡下了。」
「我若知道父親會湊巧找我,一定一早把那邊的電話登記在副官處。」
「不過父親,到底什麼事,這麼急?」
他不動聲色,就把話題帶了回去。
江大帥眉眼深沉審視他,半晌,才開口說。
「婉菲跟秦澄那回事,你早就知道?」
江豐點點頭,「我知道。」
江大帥呵斥他,「你就是這麼當長兄的?你怎麼管束她的?你看看她現在像什麼樣子?!」
江豐目露無奈,「父親教訓的是,前些年我自顧不暇,的確也疏於對二妹的關注,才叫她習得許多混帳習性。」
「不過,這次不一樣……」
江大帥吼斥聲提得更高,「有什麼不一樣?!」
「她一個女人,在守寡,跟一個戲子不清不楚,就已經夠瘋的,現在還腳踏幾隻船,跟幾個男人都不清不楚!」
「她姓江,她丟的不是她自己的臉,是老子的臉,是你們弟兄幾個的臉!」
「江家需要女人在外面做交際花嗎?啊?!」
江大帥罵起人來,向來很痛快。
他早憋了好半天的火兒,這會兒徹底爆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