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豐淡淡點頭,「是,我知道,父親。」
——
翌日一早,姰暖下樓用早膳時,項沖便來了。
他立在一旁稟話:
「警署司那邊連夜收到指令,要儘快了結周家的案子,他們給仵作施壓,很快做出了證據,周大老爺是咳急發作,痰血淤堵氣道,窒息而亡,並非中毒。」
「今日一早,周津禹就被無罪釋放,已經回家了。」
姰暖得到想要的結果,悄然舒了口氣。
她垂眼看著碗裡的清甜滑糯的荷葉粥,卻是半點胃口都沒有。
「江豐大概要狠狠記我們一筆了。」
「這次咬了他一個出其不意,雖然圍魏救趙成功。但到底私底下,還是結了梁子。」
「以後,得處處防著他了。」
項沖卻不以為然,「夫人不必放在心上,他既然有異心,行異舉,那便已經跟我們結了梁子。」
「總歸四爺沒幾日就到雲寧,日後的事,有四爺籌劃,不需要夫人再費心。」
姰暖聽言笑了笑,「我倒也沒費什麼心思,不過這次,盈盈和張副官都幫了大忙,是該找機會,好好酬謝他們的。」
項沖也難得扯唇笑了笑。
「她們都是長心的,知道如何行事,如何抉擇。」
「酬謝的事,就不用夫人籌備了,交給屬下來辦。」
姰暖心態更輕鬆了。
她問項沖,「有四爺的消息嗎?大概幾日才能到雲寧?」
「約莫再有五六日。」項沖說。
姰暖點點頭,眼裡笑意更真切了些。
「太好了…」
正說著話,就見一身粉色素衣的胡秀秀自院門外進來。
姰暖唇角淺揚,「表姐,快來坐,這麼早,可用過膳了?」
胡秀秀淺笑跨進堂屋門欄,輕輕點頭。
「我用過了,闊闊跟月月在廚房那邊的院子裡餵狗,我閒著沒事,過來看看你,想跟你商量點事…」
她朝項沖點頭見禮,「項總軍。」
「胡姑娘。」
項衝下顎輕點,就垂手以禮,與姰暖告辭。
「夫人,沒什麼事,屬下先去忙了。」
姰暖拉胡秀秀坐下,聽言忙又喚住他。
「別急走,我有件事想托你去辦呢。」
項沖立住腳,「夫人交代。」
姰暖就看了眼柏溪,「豆腐坊那件事,你跟他講一講,他在外行走的,打聽起來比你趁手,租賃銀契這些,也一定比我們懂。」
柏溪答應著,就朝項沖偏頭示意。
兩人走到廊下去低聲說話。
堂廳里,姰暖一邊喝粥,一邊問胡秀秀要商量什麼事。
胡秀秀輕聲說,「我想出門一趟,但是這邊我不熟,你能不能派個人陪我?」
姰暖好奇,「去做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