姰暖掀睫,瞧見他凝眉肅目,還拉她另一隻手過去診。
柏溪有點緊張的盯著他。
「你真的別嚇人,我們夫人很好……」
姰恪輕嘖,「我沒說她不好。」
柏溪瞪眼,「那你愁眉苦臉幹什麼?!」
姰恪鬆了手,看著姰暖長嘆口氣,語重心長叮囑她。
「你真要好好養身體,這次不是開玩笑。」
柏溪臉都白了,「還說沒不好…」
姰暖也心口一跳,輕聲問。
「我怎麼了?」
姰恪看了看兩人,吐字說,「是好事,也不太好,你這是雙胎。」
姰暖眼瞼輕顫。
柏溪眼睛瞪大,驚道:
「你說夫人懷了雙生子?」
姰恪瞥她一眼,眉心微擰。
「江家人該歡天喜地,但我不覺得樂觀。」
他看姰暖,沉聲告誡她。
「會比懷闊闊辛苦很多,你別只顧歡喜,要加倍小心。」
姰暖眨巴眨巴眼,輕撫小腹,忍不住嘴角翹起來。
她跟柏溪都很驚喜。
姰恪左右看了看兩人,表情越發嚴肅了。
「這事,我還得親自叮囑江升。」
他太知道那男人多沒輕重了,這不是鬧著玩兒的。
——
兩天後的夜晚。
姰暖從睡夢中渴醒,起身想倒口水喝,結果掀開床幃,就瞧見外面中廳里亮著燈。
隱約聽見有說話聲。
她下意識喚人,「柏溪?誰來了?」
外面安靜了兩秒,有軍靴磕地的聲音漸行漸近。
姰暖心窩裡似有根弦被撥了下。
她連忙坐到床邊穿鞋,緊接著房門就被推開,男人頎長清挺的半個身子從門縫探進來。
江四爺衣衫不整,灰頭土臉,懷裡攬了束白玫瑰,斜倚在門扇前笑睨她。
「四爺~」
姰暖失聲,眼窩莫名就熱了,站起身就快步迎出來。
「別撲別撲!」
男人連忙抬手,抵住她肩,又把花束塞到她懷裡,印笑的清峻眉目深深凝著她。
「等等再抱你,爺先沐個浴。」
姰暖摟住花束,生生忍住了,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,哽咽聲軟細。
「我想你,你能不能快一點?」
江四爺失笑出聲,抬手捏了捏她小臉兒,又湊過來在她紅唇上淺啄一口。
「去,床上等爺,很快。」
姰暖眼眶濕潤,眼巴巴望著他,一副依賴到離不開他的黏人樣。
江四爺被逗笑,只好攬住她肩,將人帶到床榻前。
「那你就坐在這兒,看著爺。」
柏溪帶傭人們抬了浴桶進屋,又送了熱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