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深知犯了重錯,要不是少帥前往新陽指揮作戰,這事兒我早該來給您賠不是!」
「咱們道兒上混的,最講究個恩怨分明,債貨兩訖。」
「今兒那幫人,我都帶來了,幫派里刑字堂已經重罰過。」
「人我今兒交給少帥,任憑您處治,我胡老二,絕不替他們求情!」
「只期望這事兒了結,也算給了少帥一個交代,日後別傷了軍政府與刀頭堂間的和氣,您說呢?」
江四爺靜靜聽完了他的話兒,才薄唇輕扯笑了下。
「都是利落人,下次有正事兒早說,別來那些個虛的,再耽擱,飯菜都涼了。」
胡二爺聽言愣住。
韓五爺下意識瞥了眼江四爺,眸色微怔詫異。
他沒想到,江四爺這麼好說話兒。
陳三爺左右瞧了眼幾人,他出來打圓場。
「少帥說的是!倒是咱們幾個磨磨蹭蹭,耽誤時間了!二哥,還不給少帥敬酒?」
他沖胡二爺使眼色,「趁菜還熱,咱們這就開席吧?」
胡二爺眨巴眨巴眼,當即回神。
「哦~,哦哦!是,我這上了歲數,就是腦子混沌,辦事兒也磨磨蹭蹭!」
「來來,少帥,我敬您一杯!」
江四爺給面子,兩指捏起酒盅,仰頭喝了。
胡二爺喜形於色,連忙也跟著飲盡杯中酒。
項沖見狀,也跟著端起酒盅。
不過他想起什麼,又將酒盅擱下,從胸前軍裝口袋裡,掏出個瓷瓶,倒出兩粒藥丸遞給江四爺。
「四爺,您先吃解酒藥。」
江四爺淡淡垂眼,捏起藥丸吃了。
韓五爺見怪不怪,過往江四爺去他那裡閒坐談事,偶有留膳,遇到吃酒,也都會當場吃解酒藥。
他沒說什麼,撿起箸子招呼兩人。
「來,動箸了啊。」
胡二爺,「唉!動箸,動箸!」
他一臉的笑,又殷勤地給江四爺和項衝倒酒,還打趣說:
「少帥這解酒藥都備著了,那今兒晚上可得敞開了喝!」
「這酒啊,可是四十年的女兒紅,不是招待少帥,我三弟且捨不得拿出來呢,哈哈哈…」
陳三爺眼皮跳了跳,扯了下唇,也沒吭聲。
江四爺挑眉唔了聲,捏起酒盅,當然細細抿了一口。
他笑,「不錯,是好酒,胡二爺不說,爺還沒注意到。」
又看向陳三爺,「倒也讓陳三爺,破費了。」
陳三爺嘴角笑意略顯牽強,嘴上說得敞亮。
「少帥客氣,別人不說,少帥要相中這酒,回頭我親自往您府上送幾壇,小小心意,不成敬意。」
江四爺淡笑不語。
韓五爺卻笑著接聲兒,「我三哥那兒珍釀好酒可多的是,平日想扣他兩壇,要費大力氣!」
「今兒是沖你面子,難得大方了,這禮你得收,你要不稀罕,轉手給我也成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