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一僵就懸了空,沒敢再挨他肚皮。
姰暖捧著肚子,看裡頭的小崽崽蠕動著挪回來,頓時笑不可遏。
「四爺快別說他們,像闊闊,沒一個好脾氣的。」
江四爺看向她笑顏如花的側臉,嘴角也不禁勾了勾,還故意逗她,語帶威脅。
「現在不說,等他們出來的……」
車上兩人有說有笑,柏溪和項沖也不插嘴。
回到城東宅子,江四爺陪著姰暖睡了一覺。
醒來時,天色已經暗下來。
她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回神,隱約聽到外面中廳里,似有低低的談話聲。
不止江四爺和項沖在,似乎還有杜審和江川的聲音。
杜韻儀剛生產完,杜審在出現在這裡已經有點意外,更意外的是,江川也在。
姰暖不明來由的,心口略沉。
她起身,默默下床,坐到梳妝鏡前,自己將頭髮綰了個低髻,一片側耳傾聽幾人的談話。
江川,「…那外國洋商靠不靠譜?咱們上次掠了他的船和貨,又把他關了這麼久,他萬一在船上伺機報復怎麼辦?這有點危險,四哥,要不還是我去…」
「爺親自去。」江四爺聲線很淡,「你留在雲寧照應家裡,有不懂的就問項沖。」
江川有點兒急,「可萬一要是…」
「沒有萬一,只是試航,又不是要開仗,就算是開仗,也正好檢驗一番裝備如何,投入那麼大精力,這艘軍艦不會是花架子。」
姰暖簪發的指尖輕顫了下。
軍艦試航,四爺親自去,是在談這件事。
中廳里靜了一瞬。
杜審,「要不是老項要忙人生大事,我還真不想把他留下,咱們仨這黃金鐵三角,缺了他一個,總感覺心裡懸虛得慌。」
「四爺,不如屬下也去,反正屬下的事,不急於一時。」項沖當即說。
「不必,你留在雲寧,這邊一大攤事,爺都託付給你了。」
項沖緘默下來。
又聊了兩句,到用晚膳的時辰,三人便陸續起身告辭。
姰暖這才推開房門出來。
江四爺坐在中廳的梨花木沙發上,聽見動靜回頭看。
昏暗燈光,柔化了他清峻眉目。
「醒了,過來。」
姰暖踱步走近,被他牽住手,抱進懷裡坐。
四目相對,他眉眼浮著溫潤淺笑,「都聽見了?」
姰暖環著他肩頸,淺淺抿唇,只問他。
「什麼時候走?」
「等姰恪辦完喜事。」
也只剩十日的功夫。
姰暖面頰貼到他耳鬢邊,喃喃細語。
「四爺要當心,好好的回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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