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栩月看的心驚,關心道:
「四嫂瞧著瘦了些,身子還好嗎?」
「老樣子。」
姰暖笑了笑,又問她,「五弟最近忙什麼?」
這次出征,只江四爺去,江豐和江川都留在雲寧。
江豐自打調出了軍政府,人就沉寂下來,已經許久沒聽說過他怎麼樣。
倒是江川應該很忙碌,大帥現在用他,江四爺不在的時候,很多事都指揮他去辦。
這也是為什麼,李栩月這樣性子靦腆內斂的人,也需要多出去走動起來。
畢竟她維繫好自己在軍官太太間的關係,也是江川的臉面。
「五爺忙什麼,不同我說。」李栩月扯唇笑了笑,又說,「總之是挺忙的,整日早出晚歸。」
也顧不上看孩子,更顧不上跟她說幾句夫妻間的話。
江川對她始終挺冷淡,哪怕如今兩人已經有了孩子,也不見夫妻關係多親昵。
甚至有幾次,他深更半夜從外面回來,李栩月伺候他洗漱更衣,還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兒。
她也不敢多問,怕是......
李栩月想著,有些許走神。
在後面聊什麼,她都心不在焉的。
於是坐了沒一會兒,就起身告辭了。
宋姑姑送了人回來,給姰暖斟了熱茶,又低聲說:
「五夫人看起來心事重重,大約五爺太忙,忽略了她們母子吧。」
姰暖沒接話。
一是不想講話,覺得很累,二是也不想聊別人夫妻間的閒話。
宋姑姑打量她臉色,「夫人要麼再躺一會兒?」
姰暖搖頭,撐著腰在她的攙扶下換了個坐姿,而後撫著肚子喘了口氣:
「不躺了,拿本書給我吧,我看一會兒。」
偶爾靜靜看會兒書,她也能不知不覺靠著睡一會兒。
如今不過才七個月的身孕,她已經難以躺下,晚上睡覺都是周身圍了幾床被褥,半靠半臥著勉強睡一會兒。
也沒有定時的飯點兒了,宋姑姑和柏溪幾個,會時不時端些吃得來,伺候她吃兩口。
總之一直也不覺得餓,嘴上吃得很閒散,又不會撐著,是最舒適的狀態。
這天晚上,席盈從外面回來,拎了西洋蛋糕給她。
柏溪切了一塊,端給姰暖嘗嘗。
席盈就坐在一旁神神秘秘地開口:
「四表嫂,你猜我之前在歌舞廳,看見誰了?」
姰暖掀睫看她,笑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