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溪擰眉瞪他,「你又不害人性命,照著做就是,一個覬覦四爺的人,若她真跑到夫人面前來添堵,我一刀殺了她。」
姰恪,「......」
姰暖垂著眼喝了幾口湯,等到屋裡安靜下來,她才意識到似的,掀睫看向姰恪。
兄妹倆對視,姰恪眼巴巴瞧著她。
姰暖彎眉輕笑,「你與我說這個,又想聽我說什麼?哥哥,我正在琢磨,怎麼叫這個王小姐知難而退呢,我一點都不想瞧見她,更不想她糾纏四爺。」
姰恪頓時滿臉一言難盡。
「我知道你當然不想,不過是不是還有別的迂迴一點的方式?她的身體狀況已經很不好,要再用藥,我怕出大問題啊。」
姰暖斂下眼睫,「她現今不懂事添亂,倒也沒什麼,我擔心的是這場仗之後。」
「四爺對這場仗勝券在握,若三軍合力成功瓦解貴系軍,接下來勝利的果實就要共享,一旦共享的情誼達成,王軍閥趁機提出聯姻,大帥和少帥都要給幾分薄面,拒絕都要斟酌言辭。」
「與其到那個時候,膈應又難做,不如在此之前就徹底解決這件事。」
說著話,她將端在手裡的湯碗擱回小几上,月眸清黑幽晃。
「人吃過教訓,都是會懂事一點的,既然母親都在幫我了,我們還猶猶豫豫做什麼?先給她個下馬威吧,別傷她性命就是。」
姰恪聽罷,面色沉凝著,重重嘆了口氣。
——
王小姐在床上躺了十日半月。
她每天被女傭灌藥,整個打不起精神來,渾身也提不起力氣。
這日姰恪去替她把了脈,調了藥,而後從房裡出來,又被請到七少爺的房間。
進門時,七少爺和月月正坐在窗邊書桌前上課。
「舅舅!」月月快樂地喊了一聲。
姰恪溫和笑了笑。
司叔請先生先到茶室去喝杯茶,讓姰恪給七少爺把脈。
七少爺挽起袖口,緩聲說:
「我自覺好很多,應該不用再服藥了吧?」
姰恪把了脈,溫笑點頭:
「不錯,七少爺已經適應了,喝完今日吧,明日藥可以停。」
小少年到底才十二三歲,聽說不用喝苦湯藥了,頓時大鬆口氣,臉上也露出笑來。
月月扯著姰恪的袖口,去看她的課本。
「舅舅看,先生說我字有進步,七少爺也說很好看了!」
姰恪看了,的確有進步,就揉了揉小丫頭髮頂,溫聲鼓勵她。
「不錯,真好看,月月還得繼續努力,功課跟的上?」
「嗯!」月月用力點頭,「七少爺很博學,他給我講解,我能懂的!」
實則,讓一個七歲的孩子跟著十二三歲的孩子上課,先生又總是偏向於七少爺的情況來授課的,難免就忽略了月月的功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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