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了不都吐嗎?我那時懷錦兒,吐得可厲害...」
宋姑姑笑,「個人體質不同,我們四夫人,兩胎都沒怎麼吐過。」又問席盈,「小日子什麼時候?」
姰暖眼瞧著,席盈頓時激動的兩眼放光。
「我不坐了,我去百善堂,找姰恪把脈去!」說完風風火火的轉身就走了。
見她這樣,大家都不禁好笑。
姰暖連忙交代紅樓,「你快去跟著她,別讓她一激動起來,再沒個輕重出亂子。」
紅樓笑嘻嘻應了,趕忙追出屋子。
姰暖這才看向李栩月,淺笑招呼她:
「快坐吧,你也是難得來我這裡,錦兒最近還好?」
李栩月在矮榻上坐下,聞言靦腆笑說:
「都好,我想著四嫂在月子裡,我又在照顧孩子,就沒好過來打擾你,今日剛去過樓家,正巧跟盈盈作伴,就過來看看。」
姰暖笑了笑,「留下一起吃飯吧。」
「不了,看看您就走,不好打擾四嫂歇養。」
兩人坐著聊了兩句,李栩月就起身離開了。
*
她從宅子出來,坐車回小公館,卻在五岔路口堵了車,稍停了幾秒,便又被人攔了車。
車窗玻璃被敲響,一個穿著精緻戴淑女帽,還妝容明艷的女子微微躬著身,視線在車內流轉了一番,朝著李栩月勾唇笑了笑。
李栩月心頭莫名一堵,她目色無波無瀾,將車窗降下來。
對方先開口,笑語嬌俏似鶯歌。
「五夫人嗎?您好,我瞧見是五爺的車,還以為是他呢。」
她大大方方伸出手,「初次見面,我是嵐珊,五爺應該與您提過我吧?」
李栩月神情很淡,看了眼,並沒有與之握手。
「沒有。」
嵐珊噙笑水眸怔了下,「什麼?」
李栩月面無表情,「我說五爺沒提過你。」
接著視線由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番,又說道:
「我倒是聽過有這樣一個歌舞廳的歌妓,是你嗎?」
嵐珊臉色有一瞬不好看,不過便以為她是裝腔作勢,故意維繫自己的清高體面罷了。
她紅唇輕扯了下,大方承認:
「是,我就是歌舞廳的嵐珊,五爺常來給我捧場,他送我的小公館很漂亮,我太喜歡了,還想著哪日有機會,要請五爺和五夫人吃飯呢。」
「送你的?」
「是呀,五爺說......」
「你們做歌妓,那麼多金主肯花錢,難道還可憐到沒地方住嗎?需要別人來施捨住處。」
嵐珊被堵的臉一僵。
李栩月冷臉不再看她,將車窗慢慢搖上來。
「吃飯就不用了,你也省省,攢錢讓自己過點好日子,別表面風光背地裡拮据,要飯的一樣,多難看呀。」
嵐珊被她一番話給堵的上氣不接下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