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歆連忙跟在他身後。
兩人找到陳老闆時,他屋裡正有客人。
不過看到項衝來,陳老闆立時先打發了客人走,又連忙請項沖和樓歆坐,笑呵呵親自給兩人倒茶。
「項總軍,我這兒給您拜年了啊,昨兒讓人送到公館去的新年禮,您還瞧得上眼?」
項沖端坐,雙腿微敞,手腕搭在膝上,隨意牽了下嘴角。
「陳老闆破費了。」
陳老闆笑呵呵,「唉~,一家人,說哪裡話?項總軍先前可沒少關照我們歌舞廳,這份人情我銘記於心,何況你如今可是歆兒的......」
樓歆沒心思聽他們打官腔,開口打岔:
「陳叔叔,我在樓下看到簫宜人,這到底怎麼回事?」
陳老闆話僵了下,笑意微斂,嘆了口氣。
「別提了,嵐珊這不是紅了麼?這幾日生意正熱鬧,好些人就沖她來的,她這突然登不了台,這些貴客我可惹不起啊!」
「這不你前腳派人知會了我,說她被大帥給扣下了,這正好簫宜人來找我,我也是沒辦法,就讓她臨時給救個場...」
說著頓了頓,又低聲問兩人:
「嵐珊這到底是怎麼惹著了大帥?難道是因為她跟江五爺糾纏不清的事兒?這還能不能善了了?我怕陳三爺那兒邊,要找我麻煩啊!」
帥府和刀頭堂,他一個都惹不起。
他就是個開門做生意的,倒霉催的,一天天怎麼就這麼多事兒麻煩不完道的?
捧紅一個就摔一個。
這世道,真不叫人好好混個安生了!
陳老闆糟心透了,但這些話也只敢私底下罵罵咧咧,當著項沖的面,指定是半點兒情緒不敢有。
樓歆抿唇,側目看向項沖。
項沖沉凝兩秒,開口道:
「這個女人,杜審一直在找,整個雲寧都沒找著,現今嵐珊一出事,她就冒了出來...」
頓了頓,他叮囑陳老闆:
「下了台看住她,我派人來盯著,別的,你不用管。」
陳老闆扯了扯唇,強顏歡笑,點了點頭。
「唉,成...,項總軍放心,我一準兒把人給看好。」
——
從歌舞廳出來,項沖直接開車回小公館。
樓歆看了眼路況,不由細聲問他:
「我們不回啟順樓了?」
項沖,「太晚了。」
「...不用派人跟杜總軍和盈盈知會一聲?」
就席盈那性子,他們一聲不吭就自己回去了,明日鐵定要給她來電話,念叨她一番。
項沖單手把著方向盤,偏頭看了她一眼。
「席盈有身孕,杜審不會由著她熬一整夜,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回去了。」
又說,「派家裡的副官跑一趟,順便告訴他簫宜人在歌舞廳。」
樓歆聽言莫名緊張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