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出這些話,李栩月又痛快又心慌,心口跳的很厲害。
她長到這麼大,頭一次跟人說句重話。
下一瞬,沒走兩步,又被人扯住手肘拽回去。
「啊,放開我!」
江川充耳不聞,將人拖進門,『哐』的一聲摔上房門。
巨大的動靜,驚的人心頭狠狠一悸。
李栩月被甩到床上,慌亂之下撐手坐起身,隱約能聽到兒子洪亮的啼哭聲。
「錦兒...」
她起身要去看兒子,又被江川一把摁倒在床鋪上。
他眉眼陰翳,一手掐住她脖子,扯唇冷笑。
「說老子風流多情?是,老子是風流多情!」
李栩月瞳孔震縮,踢著腿拍打他。
「放開我!錦兒被你嚇哭了!放開...」
江川充耳不聞,一把扯開她衣襟,俯身狠狠咬在她纖瘦的肩頭。
李栩月吃痛大叫。
他充耳不聞,撕裂了她身上裙裳,舉止神情都惡狠狠。
「你們都不是珊珊,沒資格說她,更不配說老子,記住了嗎?」
「你放開我,我不要!放開!」
「輪到你指手畫腳?嗤,蹬鼻子上臉!」
李栩月竭力掙扎踢打,哭聲撕心裂肺。
這一整個晚上,小公館裡的傭人們都戰戰兢兢,沒能睡好。
翌日一早,江川猩紅著眼,衣冠齊整奪門而出,咚咚咚地下了樓,揚聲呵斥副官出門。
庭院裡的車聲駛離,四下寂靜冷清。
李栩月的陪嫁老傭人才敢上樓,推門而入,瞧見屋裡凌亂場景,頓時紅了眼。
「小姐!」
李栩月衣不蔽體,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,紅腫的眼睛是麻木空洞的。
老傭人撲上前,小心翼翼替她掩上薄被,看她身上沒一塊完整肌膚,眼淚頃刻就落下來。
「我去請大夫...」
「...不用。」
李栩月嗓音沙啞,緩緩闔了闔眼,眼尾淌下最後一滴清淚。
她啞聲交代老傭人。
「扶我起來。」
老傭人心疼得泣不成聲,「小姐傷成這樣,您躺著歇息...」
李栩月輕咽了下喉間乾澀,「是要歇息,不在這兒。」
老傭人淚目望著她臉上堅持與冷漠,只好小心翼翼扶她起來。
李栩月走進盥洗室,關門前交代她。
「收拾行李,連錦兒的一起,我一會兒出門。」
老傭人微驚,「您要帶著三少爺回娘家?這使不得......」
老爺和夫人不會替小姐做主。
李栩月關門的手頓了下,低聲說:
「不回李家,去少帥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