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要麼等辦宴那日,你......」
姰暖告訴李栩月到正月廿六那天怎麼樣做合適,席盈也在旁邊出主意。
三人正商議著,就聽樓梯上傳來咚咚腳步聲。
靈槡快步上來。
「夫人。」
姰暖扭頭看過去。
靈槡,「那個歌姬說身上見紅,嚷嚷找大夫。」
大帥夫人不在,少帥府里這些瑣事就都稟給姰暖了。
席盈豁地站起身,「我去看看...」
姰暖眼疾手快拉住她,「你在養胎,去湊這種熱鬧做什麼?不吉利。」
李栩月遲疑,「還是我去吧?」
姰暖站起身,「我跟你一起。」又交代靈槡,「讓人去外面請個大夫來,別找我哥哥。」
靈槡應聲,轉身咚咚咚下了樓。
姰暖和李栩月,帶著宋姑姑和紅樓,以及李栩月的女傭去看嵐珊。
她安頓在比較偏的一處院子裡,安排了一個女傭照顧,院門外有人站崗。
府里人輕易不往這邊走。
姰暖和李栩月一進屋,就看到嵐珊臉色不好,靠坐在床頭,負責伺候她的女傭站在床尾。
嵐珊看到兩人來,一手捂著肚子,蹙著眉沒說話。
宋姑姑代為開口,問那女傭,「怎麼了?真的見紅?」
女傭三十多歲,也是生過孩子的婦人,這些都懂。
她捏著手低低回話,神色緊張:
「是見了,不過不太嚴重,可能動胎氣,還是找大夫看看保險。」
宋姑姑,「動胎氣?」
女傭欲言又止。
嵐珊看她一眼,語氣不好的插話。
「到底要關著我到什麼時候?!我又不是籠子裡的鳥兒,見不得天光嗎?好人這麼關,也得關出毛病來!我要出去走走!」
李栩月聽她張揚的語氣,不禁皺了下眉。
姰暖月眸清淡打量嵐珊一眼,聲調低平開口。
「出去走走?就憑你現在這樣?」
嵐珊咬唇冷言道,「我現在這樣,還不是被你們關的?」
「誰關著你?頭三個月最要緊,我們是為你著想,好吃好喝伺候著,讓你好好呆著養胎,你作什麼?」
姰暖眸色溫淡,「孩子作沒了,立刻就給你攆出去,你死在外頭,有人收屍嗎?」
這話真難聽!
嵐珊臉色鐵青,滿眼怒意捂著肚子,表情更痛苦了。
「你!...我要見阿川!我要讓他看看你們怎麼對我的!孩子就是沒了,也是你們害的!」
姰暖,「怎麼對你了?餓著你渴著你凍著你了?還是病了沒給你尋大夫麼?喝的不是安胎藥?」
嵐珊氣的大喊,「你們這是軟禁!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?!」
「軟禁你?我一天忙死,你算哪根蔥?」
姰暖可不慣著她,扭頭就交代紅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