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闌珊的身世特殊,她給他生的孩子,在刀頭堂的地位,也萬分特殊。
韓五爺不是迫不得已,不會往外泄露這件事,這算是違背幫規的。
江四爺定定跟他對視了片刻,沒說什麼,轉身走了。
——
離開韓五爺的宅子,江四爺讓汪恆半路上停車。
齊少帥怔了下,「這幾個意思?」
江四爺單肘支在車窗上,側頰清懶淡漠。
「下車,你自己回去,爺還有正事。」
「......」
無語了一陣兒,齊少帥不雅的翻白眼。
「你要是不送我,你好歹別招呼我坐一輛車,半路丟人,有意思嗎?」
江四爺修眉微擰,眼尾冷睨他:
「賭金還想不想要?」
「......」
齊少帥木著臉,推開車門,又一把將車門摔上。
看著毫不留情遠去的後車尾,他叉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。
「呸!翻臉無情,爺有的是辦法回去!」
壓錢不給的是大爺,他也不敢惹江四爺,於是立在路口辨別了下方向,提步往百善堂的方向走去。
醫館這邊,午時剛過,姰恪正抽空坐在後院的小屋裡吃飯,柏溪來給他送飯。
夫妻倆聊起傅聞戩跟王小姐的婚事。
「傅夫人身體不好,都是老管家在張羅籌備,說是傅聞戩也不太上心,咱們不用備過於貴重的禮數。」
姰恪咽下嘴裡飯菜,接過柏溪遞過來的茶,抿了一口順下去。
又握著箸子想了想,跟她說:
「傅聞戩回來,給咱們補的禮數也不是太貴重,重在心意,你比量著他那份準備就成。」
柏溪點點頭,「我知道了,交給我。」
姰恪嗯了聲,又垂下眼接著吃飯,嘴上含糊不清問她:
「今晚回不回少帥府?」
柏溪暫時跟著姰暖在江公館那邊住,姰恪是住在少帥府的,所以這兩天,夫妻倆相當於分居。
柏溪托著腮,搖了下頭。
「我出來時,暖暖還沒起身,還不知道今日回不回去。」
姰恪眼神黯淡,嘆了口氣沒說什麼。
柏溪端詳著他面上反應,嘴角抿住笑,伸手過去摸了摸他頭,眼裡儘是溫柔寵溺。
「你要想我,晚上也到公館這邊來,今晚我不值夜,可以陪你。」
姰恪麵皮微僵,尷尬的抬眼看了看她,聲量壓的很低。
「那不成,江公館那麼多人...」
樓上樓下的多不方便。
哪有少帥府,獨門獨院的清靜自在。
柏溪忍俊不禁,伸指戳他腦門兒。
「在亂想什麼?」
姰恪臉色微訕,耳根子紅了紅,連忙埋頭繼續扒飯,沒敢再看她。
他能想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