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姑姑就去稟了姰暖,姰暖就帶兒子下樓,準備去後面花房玩兒一會兒。
這會柏溪回來,幫她抱了兒子,連帶紅樓一起,三人往後面花房走。
姰暖看了眼柏溪,覺得她通身氣質,近來比過去要柔和許多,瞧著多了幾分生趣。
她月眸淺彎,徐聲笑著開口:
「又一年了,滿月宴辦完,過了二月二,盈盈的胎一坐穩,杜審就要帶她回一趟新陽,江左那邊也一切安穩,四爺好似也沒那麼忙了。」
頓了下,又輕語問柏溪:
「你跟我哥哥,什麼時候準備要個孩子?」
柏溪愣了愣,唇瓣嚅喏著,紅了耳根子。
紅樓嬉笑抬手抵她,「要吧,快要,你快點生,夫人身邊還有我和靈槡跟著,萬一回頭我們倆也要出嫁,事情可不要趕到一起。」
柏溪臉紅,輕瞪她一眼。
「你急著出嫁你就嫁!」
又跟姰暖說,「我不急,姰恪也不急,他說想再等等...」
姰暖,「等什麼?快三十了!我不是催你啊,我是想問問,你們什麼打算,是想等到什麼時候,還是壓根兒沒打算呢?」
柏溪喃喃,「...他,他還沒打算...」
怎麼說呢?
姰恪現今,比較沉迷享受於夫妻床笫。
孩子的事,除了新婚夜那晚,他說『我不急,你也別急,我們先把日子過起來,往後你我都準備好了,再要孩子』。
柏溪當然聽他的,自己也沒想這麼早生,她還想跟著姰暖。
自那之後,兩人一次都沒聊過這件事。
「......」
姰暖聽了緘默,心下嘆了口氣,卻也沒再說什麼,轉而聊起別的話題。
她不想對哥哥嫂子的事插手太多,更不想讓柏溪覺得自己是逼她給姰家開枝散葉。
幾人在花房,陪著闊闊玩兒挖土堆堡,又嚯嚯花瓣兒的遊戲。
直到下午四點多,江四爺從外面回來。
他們原本也沒什麼行李,先安排人送了兩個孩子回去,江四爺帶著姰暖陪大帥夫人一起用過晚膳,這才乘著夜色回少帥府。
車上,先聊起姰恪和柏溪什麼時候要孩子這事。
江四爺清聲打岔,「說起姰恪,先送你回去,一會兒爺帶著他,得再出去一趟。」
姰暖詫異,「還有事?誰病了嗎?」
不然怎麼連夜出診,還是江四爺親自帶著姰恪去。
「不是病,去韓老五那兒。」
解釋了句,江四爺捏了捏包在掌心的小手:
「你先睡,晚點回來,再跟你說這件事。」
姰暖抿唇,點了點頭。
「好。」
抵達少帥府,江四爺先送了她回院子。
再出來時,姰恪已經背著藥箱,正跟汪恆立在車邊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