姰暖淡笑搖頭,「我原就是為喜宴來的,大事當前,傅軍長不必客套,要招待,到喜宴那日也一樣。」
傅聞戩眉宇間略顯幾分慚愧。
「家裡沒個正經女主人,我也諸多不懂,這種事,倒叫四爺和夫人來替我上心......」
姰暖微訝,忙解釋道:
「我們也是心意到了,實際沒幫傅軍長什麼...」
「夫人能親自來一趟,我已經很感激。」
姰暖扯了扯唇角,「...應該的,畢竟,這不止是傅軍長的人生大事,也是江系軍和王軍的大事。」
傅聞戩眼眸清潤看著她,淡淡勾唇笑了笑。
跟他相處,姰暖莫名渾身不自在。
她不再多說什麼,目不斜視加快腳步。
很快從府門前出來,傅聞戩親自幫她開了車門,等她坐上車,又力道穩重將車門關上。
「夫人慢走。」
姰暖唇角牽了牽,點頭未語。
洋車徐徐駛離,姰暖撐著頭,暗暗舒了口氣。
傅府,傅老夫人的院子裡。
傅聞戩的副官去而復返,進門找到傅老夫人身邊的老傭人,俯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老傭人聽完他的話,一臉錯愕不解,眸色閃爍不定。
副官皺了皺眉,「快去拿出來,別聲張,也別多嘴。」
老傭人謹慎垂下眼,低低應了聲,轉身進了屋。
不一時,搬了張繡凳出來,繡凳上還放了只金花茶盞。
那隻金花茶盞的邊沿,還印了半枚瑰麗的唇印。
副官親自接過,帶著這兩樣東西,回書房交差。
他身後的老傭人,神情一時複雜極了。
——
二月初五,晚上八點鐘。
為了參加明日的婚宴,姰恪早早關了醫館的門。
他鎖好門,轉身從台階上下來,正要坐上車,就被一個面熟的副官攔住。
「姰大夫,我家軍長有請。」
姰恪怔了下,隨著他的手勢看向停在不遠處路燈下的另一輛車。
他跟著副官走過去,傅聞戩坐在車裡,降下了車窗。
他臉上噙著淡淡笑意,「姰大夫。」
姰恪也笑,還打趣他。
「新郎官兒,這麼晚,你不在府里準備接新娘子,跑到我這兒來做什麼?」
傅聞戩嘴角笑意流露出幾分苦澀。
「...能做什麼?姰大夫還不知道我什麼情況?明日就是我迎親的日子,這些日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,應該找個機會,請姰大夫幫幫忙。」
姰恪詫異眨眼,「什麼忙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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