姰暖起的晚,這會兒剛梳好頭,從臥房裡出來。
她穿一件兒丁香紫蘇繡紫槐花旗袍,旗袍衣領和袖口以及壓襟處,都鑲一圈兒的雪白兔毛領,色澤溫婉宜人,襯得腰肢楚楚,雪膚麗顏,十分美麗端雅。
淺笑盈盈款步走過來時,好似畫裡的佳人活了過來。
傅聞戩看得眸光微跳,只覺得身邊穿正紅旗袍的新夫人,明明衣裙比她艷麗,卻偏偏寡淡的如被碾壓到了塵埃里。
姰暖走近,淺笑頷首:
「傅軍長,傅夫人。」
傅聞戩借著抿茶的舉動,喉結滾了下,淡淡勾唇。
「夫人。」
他身邊的新夫人王氏,嘴角動了動,笑得很僵硬冷漠,不太禮貌。
能看得出來,她心情並不好。
姰暖眨了眨眼,心裡還琢磨,該不會是知道傅聞戩不能人道的事......
正想著,江四爺攬握她腰身兒,鳳眸印笑帶她坐到身邊。
「餓了沒?讓她們早些準備午膳。」
姰暖抬手撫鬢髮,抿唇笑,細聲說:
「...睡過了頭,不餓,讓我喝杯茶緩緩。」
江四爺沒說什麼,眉目溫和,拎起茶壺給她斟了一杯。
看姰暖捧起茶盞,淺抿了口。
他淡笑看向傅聞戩,「你昨日這喜酒,備得是烈了,暖暖只沾兩口,頭昏到半夜。」
傅聞戩看了眼姰暖,牽了牽唇,目露慚愧。
「怪我考慮不周,夫人可還有不適?」
姰暖,「沒什麼,怪我沒酒量而已。」
她輕嗔江四爺,軟語失笑:
「哪來的道理,怪誰,都不能怪人家的喜酒,四爺真是...」
江四爺握著她手淡笑了聲,由著她說去了,轉目又邀請傅聞戩夫婦共進午餐。
傅聞戩推辭,「不了,改日我做東,約四爺。」
江四爺也只是客氣一下,聽言便淡笑點頭。
「也成。」
傅聞戩明白這是在逐客,他藉口還有事,便起身帶著身邊的新夫人告辭。
*
汪恆奉命送他們出府。
傅聞戩與他說了兩句話,察覺他有些心不在焉,也就沒再開口。
出門坐上車,他面上最後一點溫和盡數散去,眼眸冷淡掃了眼坐在身邊的人。
「表現不錯,往後要繼續如此安分。」
傅夫人王氏喉間咽了咽,攥著手帕的手已經潮濕,指尖顫了顫,轉臉神色麻木看向車窗外。
思及早上他那句威脅的話,她背脊竄過絲絲寒意,知道自己是躲過了一劫。
想起今早她遭遇的對待,心底漫延開無盡的淒涼和屈辱。
就在今早,她找傅聞戩理論的時候,差點就被院子裡的兵士當眾凌辱。
而她的新婚丈夫,就立在台階上冷眼旁觀,命令士兵對她動手動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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