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禾舒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望著裴晏。
他竟然這麼厚臉皮,這些私密的東西,竟然還敢給她看?
江禾舒眼底閃著厭惡,移開視線,罵道:「裴穗安倒了八輩子,才會有你這種禽獸不如的爸爸!」
裴晏任由她罵,然後扼住她的下巴,以不可反抗之力,強行讓江禾舒去看自己身上的痕跡。
「仔細看清楚,再說話。」
還讓她仔細看?
裴晏就不感覺羞恥嗎?這麼私密曖昧的……
江禾舒下意識反抗,去推裴晏的手臂,然而,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過大,她使出全力,裴晏卻紋絲不動。
就在這時,對面的門開了。
抹著眼淚跑出來找媽媽的裴穗安看到裴晏掐著江禾舒的下巴,似乎要欺負江禾舒,她頓時怒了。
「壞蛋!不准欺負麻麻!」
裴穗安大喊一聲,小炮彈似的沖了過來,抓住裴晏垂在身側的左手,張嘴就咬了下去。
被咬的裴晏眼皮都不帶動一下,他都習慣了。
那天接裴穗安回去,裴穗安哭鬧不止,對他又咬又抓,他這身痕跡,都是拜裴穗安所賜。
江禾舒看著死死咬住裴晏手的裴穗安,愣住了。
腦海里閃過什麼,江禾舒再抬眼去看裴晏脖頸上的痕跡。
之前她並未認真地看,如今仔細一看,破案了。
裴晏語調平靜:「江小姐,看清楚了嗎?」
江禾舒的臉倏然紅了,剛剛的氣勢盡消,睫毛輕顫,閃著心虛和內疚。
原來是她錯怪裴晏了……
江禾舒低著腦袋,態度良好地道歉:「對不起,裴先生,是我看錯了,錯怪您了。」
裴晏冷呵一聲,「喊什麼裴先生,剛剛不還直呼我大名嗎?」
還罵他不是人,禽獸不如。
細想和江禾舒從認識到現在,他可沒少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罵。
江禾舒尷尬地掐著指腹,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。
她該罵的不該罵的都罵了,現在還能怎麼辦?
江禾舒只當沒看到男人臉上的誚譏,蹲下去和裴穗安說:「穗穗,不能咬人知道嗎?」
聞言,裴穗安才鬆開嘴巴,裴晏手上頓時出現一個小巧的牙印。
她伸手去抱江禾舒,大聲說:「他壞蛋,欺負麻麻!」
江禾舒糾正道:「穗穗,他是爸爸,不是壞蛋,也沒有欺負我。」
雖然不知道這對父女倆以前的相處模式是什麼,但裴晏畢竟是裴穗安的爸爸,惹他生氣,對裴穗安沒有好處。
裴晏垂眸,目光落到正和裴穗安說話的女人身上。
她烏黑的長髮還往下滴著水珠,衣服濕透,狼狽中透著不易察覺的嬌媚。
因為蹲著的原因,領口向下偏移,他恰好能看到那隱隱約約的雪白。
江禾舒感覺到什麼,抬頭就對上裴晏的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