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困意感染了江禾舒,很快,她們都陷入沉睡。
裴晏從行李箱裡取出一條毯子,蓋在她們身上,目光落到江禾舒微皺的眉眼上。
江禾舒一直皺著眉毛,影響穗穗睡眠質量。
這麼想著,裴晏神色平靜自然地伸手,撫平江禾舒的眉。
女人皮膚細膩柔軟,好似剛出鍋的豆腐,稍微用力,就能捏碎她一樣。
裴晏忽然想起來C市前一夜以及當天發生的事情。
他黑沉的眸往下,落到女人細長的脖頸上面。
那裡,他曾咬過一口。
喉頭飛速滾動,裴晏飛快移開視線,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——
到了A市,已經將近九點了。
今天太晚不合適去醫院看外婆,裴晏直接讓司機帶他們回了御景園。
幾天前,她從這裡帶著裴穗安逃似地離開。
今天,她又回來了。
看著熟悉的擺設和房間,那天的尷尬和窘迫齊齊湧上來。
江禾舒深呼一口氣,強迫不讓自己去想那些。
下一秒,面前出現一個杯子。
裴晏道:「先喝點水,我已經發信息讓阿姨過來做飯了,稍等一下。」
江禾舒接過來,水是熱的。
她道謝後,說:「不用這麼麻煩,我可以做飯。」
裴晏仰頭喝了一口水,嗓音平穩:「那天只是太晚了,才會讓你動手做飯。」
「江禾舒,你是我的妻子,不是保姆。」
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卻讓江禾舒許久沒說出話來。
當顧璟老婆的時候,洗衣做飯做家務,仿佛都是妻子的義務,顧璟幫忙做,所有人都夸顧璟,自己也跟著感動。
可現在和裴晏協議結婚,裴晏告訴她:她是妻子不是保姆,根本就不需要她做飯。
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。
裴晏的手機叮咚一聲,他看了一眼,眉頭皺了起來。
是奶奶發的信息,她說:「口嫌體正直的悶騷,我告訴你,你這種男人,是不配擁有老婆的!」
裴晏:??
這條信息非常莫名其妙,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與此同時,江禾舒的手機響了,也是裴奶奶。
江禾舒看了眼裴晏,接通了電話。
裴奶奶問:「聽穗穗說,你們回A市了?」
江禾舒點頭,「對,剛到,今晚太晚了,明天去看您。」
「聽穗穗說,裴晏也回來了?」
江禾舒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問這個,但也答道:「是啊,我們一起的。」
「聽穗穗說,裴晏咬你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