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禾舒為了打破這個安靜,低頭繼續吃起水果。
明明,她是質問裴晏為什麼會在陽台放套,誰知聊著聊著,竟聊到了這裡……
江禾舒看著被裴晏放到茶几上的保險套,在心裡嘆了一口氣。
就在這時,裴晏忽然開口:「比起我,你的經驗已經更足一些。」
畢竟江禾舒和顧璟結婚了三年,兩人身為合法夫妻,做那種親密無間的事情,也正常。
心裡這麼想著,裴晏的手指還是攥緊成拳頭,戾氣橫生。
江禾舒被水果給嗆到了,她抽兩張紙捂住嘴巴,低頭咳嗽起來。
見她反應這麼大,裴晏眸色更暗了幾分。
過了會兒,江禾舒不咳了,但也沒有說話,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。
其實,仔細算起來,她和裴晏差不多。
顧璟和江夏夏親口說,這幾年顧璟都沒碰過她。
至於從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沒碰……
江禾舒猜測,應該是從她懷孕後開始的。
但這種話,和裴晏說不太合適,江禾舒選擇沉默。
這對裴晏來說,就等於默認。
一股無名火在他胸腔內橫衝直撞,裴晏緊皺著眉,神色冷峻,周身瀰漫著一股寒意。
他倏然站起身,「我出去招待季乘風。」
江禾舒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,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她能感覺出裴晏的情緒變化,但不懂的是裴晏生氣的原因。
是因為她提了裴穗安生母,還是因為她沒有回答裴晏的問題?
裴晏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在生什麼氣。
但只要想到江禾舒和顧璟親密,他就忍不住火大。
正想著,就聽季乘風小聲說:「晏哥,你老婆嫁過人,你一點都不在意?」
裴晏仰頭喝水,然後神色平靜的回答:「不在意。」
季乘風對他豎起大拇指,「有魄力,換做我,我肯定膈應,畢竟,只要想到她曾屬於另一個男人,在別的男人身下綻放,我就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裴晏手中的玻璃杯碎了。
玻璃渣砸到地上,他的手指也變得鮮血淋漓。
季乘風嚇了一跳,連忙站起身,「晏哥你怎麼了?杯子怎麼碎了?」
裴晏毫不在意,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,還問:「繼續說,你就怎樣?」
季乘風懵了,半天才反應過來裴晏在說什麼。
他說:「我就氣得想殺人,我和你不一樣,我占有欲很強,我肯定得是我妻子的第一個男人。」
裴晏嗤笑一聲,「聽過一句話嗎?報紙找報紙,白紙找白紙,你這個玩弄無數女人、喜新厭舊的花心渣男,還想娶個乾乾淨淨的老婆?誰家姑娘眼瞎會嫁給你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