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晏故技重施,把熟睡的裴穗安放到旁邊,用被子蓋好,然後把江禾舒抱進懷裡。
江禾舒快被他給氣笑了。
抬手想把人推開,「把穗穗抱過來,你別碰我。」
裴晏跟沒聽見一樣,強勢且霸道地環住江禾舒纖細的腰肢。
「我也幫了你很多。」
男人聲音低沉,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。
江禾舒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裴晏繼續說:「怎麼不見你報答我?」
「……」
人家都是不求回報,裴晏倒好,協恩圖報。
可偏偏江禾舒無話可說,畢竟裴晏說的也是事實。
她只能問:「你想要什麼禮物?」
裴晏沒有說話,目光一直停在江禾舒臉上,他眸色幽暗,明目張胆地帶著覬覦和侵略性。
江禾舒被他看得臉皮發熱,忍不住翻個身背對著裴晏。
過了會兒,她低聲說了句:「我今天很累,明天吧。」
對於那事,經過這一次次的鋪墊,江禾舒倒不怎麼牴觸。
只是想到和裴晏真槍實幹……
她心跳驟快,有緊張又有羞澀。
不過,想到丁乾的事情,江禾舒心底那些情緒蕩然無存。
她想了許久,也把列表的好友都翻了一遍,仍是想不出那人會是誰。
遲遲找不出對方的身份,任由對方躲在暗處,監視、跟蹤,江禾舒既感到無力又憤怒。
同時還有些焦躁不安,她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,簡直防不勝防。
想起幾年前發生的事情,江禾舒忽然問:「楚瑜沒有從看守所出來吧?」
裴晏最近沒留意楚瑜的消息,他思索幾秒,「應該沒有。」
楚瑜素來混不吝,違法的事情沒少干,裴晏是以楚瑜之前打架鬥毆把人打成輕傷而被送去看守所的。
當初說要關個半年,如果沒什麼差錯的話,楚瑜應該還在看守所里。
「明天你能幫我問問嗎?我怕楚瑜他爸媽把他撈出來。」就像幾年前一樣。
裴晏也沒問江禾舒為什麼突然提起楚瑜,他點頭答應下來。
翌日中午,江禾舒放下畫筆,準備洗手吃飯的時候,裴晏打來電話。
「我找人問了,前不久楚瑜出來了。」
江禾舒心底猛地一沉。
那這個人,就是楚瑜?
裴晏繼續說:「是他爸媽找的關係,撈出來後就把楚瑜送去了國外。」
「沒有查到楚瑜回國的信息,他現在應該在國外。」
當然,也不排除楚瑜用其他辦法偷偷回國的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