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夜裡十點,江禾舒剛洗好澡準備休息,就接到監獄的電話。
聽到對方的話,江禾舒猛地坐起身,「什麼?」
「在哪家醫院?我能過去看看嗎?好,我這就過去……」
掛斷電話,江禾舒立即抓住裴晏的衣服,飛快地說:「那幾個人把木木打成重傷,木木被送去了急救室。」
「裴晏,我要過去看看她。」
裴晏點頭,「我帶你過去,你換身衣服,穿厚點,別著急,她會沒事的。」
江禾舒心亂如麻,根本顧不上換衣服,找了件大衣穿上,拉著裴晏就往外走。
夜深了,路上的車並不多,兩人很快就到了醫院。
木木還在手術室里急救,江禾舒跟送木木來醫院的獄警了解情況。
今天吃過晚飯,獄警通知木木那六名獄友,因為她們多次虐打木木,多次警告都不以為然,性質嚴重,明天一早就會把她們轉移至西區監獄。
結果剛過兩個小時,巡邏時聽到呼救,獄警破門而入時,木木已經被那六人打得血肉模糊。
出現這種事情,獄警急忙把木木送來醫院,她們按照木木留下的聯繫方式聯繫木木的家屬。
可沒有一個人肯過來,最後他們想到上午木木還見了江禾舒,就聯繫了江禾舒。
聽到這些,江禾舒死死握緊手指。
是她考慮不周,她聽到消息時只顧著高興能把木木和那六人分開,卻忘了讓裴晏叮囑一句,把她們儘快分開,免得……
可如今說什麼都遲了,江禾舒看著手術室的方向,默默在心中祈禱。
經過三個小時的搶救,木木被送去了重症監護室觀察。
此時已經到了凌晨,醫院裡格外冷清。
裴晏見江禾舒眼底的擔憂,思索幾秒,找到護士開了個VIP套房。
主病房空著,給木木留著,兩人在陪護房湊合了一晚上。
——
木木情況很嚴重,在重症監護室足足觀察了兩天,才脫離生命危險,轉移到普通病房。
看到她的那一刻,江禾舒眼眶都紅了。
木木勉強扯了扯唇,開玩笑道:「是不是很像木乃伊?」
她渾身都被包裹著白色的紗布,包括腦袋,只露出一雙眼睛和鼻子、嘴巴。
也就是說,木木渾身都是傷口,沒有一塊好地方。
江禾舒都不敢碰她,「對不起,是我沒有……」
她話還沒說完,木木就打斷道:「你沒有對不起我,相反,你幫了我很多。」
「並且……」
木木停頓了幾秒,看向門口。
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窗,她能隱約看到獄警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