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小動作自然逃不出身經百戰的保鏢的眼睛,其中一個保鏢抓住顧璟的胳膊,另一個保鏢探手去找。
在眾人的眼目下,保鏢從顧璟衣服裡面找到了一縷頭髮。
這是顧璟怕出現意外,特意多準備了一份頭髮放在袖口裡面,誰知江禾舒會突然過來,打破了他和江夏夏的完美計劃。
顧璟反應很快,他神色鎮定道:「肯定是給夏夏剪頭髮的時候卷進來的。」
卷進去的?
有江禾舒說的那些話為前提,這個藉口顯得非常牽強。
並且,顧璟剪江夏夏頭髮時,背對著孟雅希和蘇母,如果他想做什么小動作,輕而易舉。
孟雅希想著,再看江夏夏有些躲閃的眼睛……
她笑了一聲,扔掉婆婆手中的頭髮,拿著剪刀朝江夏夏走去。
「既然你說裴夫人冤枉你,那我親自剪掉你的頭髮送去做親子鑑定。」
「等結果出來,也就真相大白了。」
這是最簡單粗暴又好用的辦法。
孟雅希一步步走近,江夏夏看向蘇母,語氣有些著急:「媽,江禾舒她就是故意在陷害我,難道您不相信我嗎?」
蘇母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的照片,一個是笑得燦爛,一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。
不知為何,她的心傳來絲絲的痛意。
蘇母沉默幾秒,「夏夏,你嫂子說得對,等鑑定結果出來……」
聽到這話,江夏夏的心沉入谷底,蘇母也在懷疑她了。
江夏夏立即看向顧璟,示意他快點想個辦法。
畢竟她不是蘇家血脈,如果用她的頭髮做鑑定,肯定會敗露。
顧璟皺著眉說:「媽,我剛才已經當著你們的面剪過夏夏的頭髮了,夏夏愛美,平時掉一根頭髮都要哭半天,您……」
江禾舒腦海里浮現在C市剛見到木木時的畫面。
她冷笑一聲,「江夏夏離開監獄的時候,她拽了木木很多頭髮,並讓同寢的犯人,把木木的頭髮全部用手拽掉。」
孟雅希倒吸一口涼氣,「那得多疼啊!」
「是很疼,可木木對痛覺已經麻木了,她日日都要被六個人毆打欺負,渾身被打得青紫,還要擔心被她們打死,整日活在恐懼中。」
江禾舒說完,環視著這個豪華的VIP病房以及桌上香奈兒的包包,臉上掛著嘲諷的笑。
「造成木木悲劇的人,卻冒充木木的身份,享受著本該屬於木木的人生。」
江夏夏還在否認,「我沒有,你在說謊,我才是蘇家真千金!」
江禾舒神色平靜地問:「如果你是,你為什麼針對木木,不惜花一百二十萬讓人打死木木?」
「如果你是,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辭拖延,不肯用自己的頭髮『以證清白』?」
面對江禾舒的問話,江夏夏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話來。
江夏夏只能哭著看向蘇母,蒼白而無力地說:「媽媽,您相信我,江禾舒說的全是假的,證據也是合成的,我真是您女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