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晏是昨天出的重症監護室,他現在生命體徵正常,但一直在昏迷中,遲遲不醒。
男人瘦了很多,臉色慘白沒有血色,腦袋綁著白色繃帶,臉上還有幾道擦傷。
就這樣雙眸緊閉地躺在病床上,毫無生氣。
裴穗安趴在床沿,抬頭看江禾舒:「媽媽,爸爸是睡著了嗎?」
江禾舒用溫水沾濕棉簽,輕輕塗在裴晏乾裂的唇上。
她點頭說:「是啊,爸爸睡著了,穗穗幫媽媽喊醒爸爸好不好?」
裴穗安搖了搖頭,「爸爸肯定很累,穗穗不能打擾爸爸睡覺。」
看著她乖巧懂事的小臉,江禾舒眼眶泛酸,裴穗安還這么小,如果裴晏真……
江禾舒看著病床上的男人,「裴晏,你快點醒過來吧。」
「穗穗不能沒有爸爸,我肚子裡的孩子,也不能沒有爸爸。」
話音剛落,江禾舒看到男人手指微動,她猛地站起身。
可江禾舒再次看過去時,裴晏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,紋絲不動。
應該只是錯覺。
江禾舒苦笑一聲。
晚上,哄裴穗安睡著後,江禾舒坐到裴晏床前。
她摸著男人寬大卻異常冰涼的手,輕聲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。
說到最後,江禾舒聲音變得哽咽,「奶奶和穗穗都很想你,你快點醒過來看看我們好不好?」
「醫生說我下周做產檢就能看到胎心、胎芽了,你不好奇它長什麼樣子嗎?」
「裴晏,你是孩子的爸爸,你陪著我一起去做產檢好不好?」
江禾舒話音剛落,再次看到裴晏的手指微動。
第一次或許是錯覺,第二次就……
江禾舒急忙按響床頭的鈴,很快醫生和護士就過來了。
醫生給裴晏做了個檢查,道:「既然病人有反應,說明他是有意識的。」
「我建議你多跟病人聊聊他在意並喜歡的話題,另外,適當地刺激他,會有助於病人醒來。」
次日裴奶奶得知這個消息,臉上都露出了喜色。
季乘風趴到裴晏床前不斷的喊,可裴晏沒給絲毫反應。
他眼珠子一轉,說道:「晏哥你快點醒來吧,嫂子要拿著你的錢、揣著你的崽跟別的男人跑了。」
裴悅頓時皺起了眉,她正要罵季乘風,卻看到裴晏的手指動了動。
這次大家都看到了,裴奶奶激動的眼淚都流了下來。
「小晏……」
季乘風再接再厲,「晏哥啊!穗穗都喊那個男人爸爸了,你再不醒,你老婆和孩子都跟野男人跑了!」
他又連說幾次江禾舒要跑了,可裴晏都沒再動,更沒要醒來的跡象。
季乘風有些失望,他以為按照裴晏愛江禾舒的程度,聽到這話說不定一生氣就醒了……
這邊的江禾舒等人在想辦法喚醒裴晏,那邊的劉倩卻在算計著如何把裴氏集團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