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乘風實在搞不懂裴陸英腦子裡在想什麼。
同時他又不禁驚嘆劉倩手段高超,她竟然能讓裴陸英幫她擔罪,咬死不出賣她。
裴晏淡淡道:「一個是絲毫不給他面子,並把他送出A市的舒適圈,讓他生活艱辛的兒子。」
「一個是雖然沒見過面,但嘴甜承諾給他許多好處的兒子。」
「他會選擇裴一帆,很正常。」
裴晏語調平靜,神色沉著冷靜地說著,沒有半點傷心。
因為他早就對裴陸英死心了。
季乘風嘴巴動了動,似乎想說什麼,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。
裴晏只當沒看到,他撥通一個電話。
「我記得那裡山挺多,讓裴陸英獨自上山一周,一周後能活著,就繼續監視著他,如果死了……」
裴晏停頓一秒,「就地埋了。」
這話可所謂是冷酷無情。
季乘風立即看向旁邊的江禾舒,果不其然,江禾舒眉頭緊蹙。
其實季乘風並不意外,畢竟女人心軟,見不得這種事。
可誰知,江禾舒開口問道:「他死了,不會牽扯到你吧?」
季乘風猛地愣住,不可置信地看向江禾舒。
她皺眉只是擔心會牽扯到裴晏,而不是不忍心看著裴陸英去死?
是的,去死。
讓裴陸英這種養尊處優的人在大山里生活一周,跟要他的命差不多。
先不說深山遠林中有野獸,就算沒有,裴陸英也難以生存下去。
當然了,就算裴陸英運氣好,一周後活了下來,接下來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。
但這一切都是裴陸英自找的。
江禾舒怎麼可能會對想害死她跟裴晏的人心軟?
裴晏對江禾舒這話沒多少意外,他抬手握住江禾舒的手,「放心,不會牽扯到我。」
若是裴陸英死在山上,那叫意外身死,跟他沒有絲毫關係。
裴晏看向季乘風,「裴莉婭那邊,她說什麼了嗎?」
裴莉婭起初是裝瘋,後來被裴晏送到非洲後,那裡的生活差點把她逼成真正的神經病。
這次被接回來,裴莉婭別提多乖了,但詢問她關於劉倩的事情,裴莉婭依舊不敢說。
她像是在忌憚著什麼。
季乘風想了想,把劉倩已經戳破了她身份的事情告訴給了裴莉婭。
裴莉婭之所以不敢出賣劉倩,就是自己的真實身份敗露,這下,她沒了顧忌,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。
包括一些不適合張揚的裴家醜聞。
季乘風看了眼江禾舒,眼底帶著幾分猶豫。
裴晏道:「直接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