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姨娘見父女倆起了衝突,忙開口幫容晚玉說話,「主君息怒,並非是大小姐之過,實在是那蘇小姐說話太過難聽......」
「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?」容束一把揮開方姨娘的手,「回你的院子去。」
方姨娘被說得低下了頭,看了一眼容晚玉,悄悄做了個口型,是蕭姨娘三字。
容沁玉受了指責,轉身離席去尋了蕭姨娘,蕭姨娘知道前因後果後,不顧腿上的傷,硬是尋到容束又添油加醋一番。
和容束做了這麼多年夫妻,蕭姨娘實在太清楚如何挑起容束的怒火。
「姐夫這話說得不對。」鍾宜沛幫著容晚玉送了一些客人,剛回來就看見容束責罵容晚玉的畫面,立刻上前擋在了容晚玉身前。
「姐夫可知道那蘇小姐說了什麼?她說晚玉替軍士治傷是不顧廉恥,說我永寧侯府滿門忠烈是孤兒寡母,是喪門星,這等誅心之言,晚兒又不是泥塑的,如何不會動怒!」
忽然冒出來的鐘宜沛,讓容束愣了愣,他本就有些醉意,晃神下竟然認錯了人,「湘娘?是你嗎?」
「姐夫喝醉了,我是鍾宜沛,不是姐姐。」鍾宜沛對容束的態度很是不喜,垂目見自己這身穿不慣的衣裙,也知曉是母親的早有安排。
想著母親的話,鍾宜沛壓住怒意,抬眼竟有幾分鐘宜湘的氣韻,「姐夫,晚兒今日壽宴辦得很好,賓客莫不誇讚,連平陽長公主對她也讚譽有加。身為人父,姐夫是否該對晚兒多幾分信任,而不是一來就是指責。」
一番話,讓容束仿佛看見了亡妻在世時對自己的諄諄善誘,不知不覺也冷靜了下來。
「這事,是那蘇小姐冒犯在先。為父也並非指責你,只是盼子心切,望你日後做事再謹慎些,別累及了自己的名聲。」
容晚玉心中嗤笑一聲,面上不顯,行禮應是,「女兒受教,日後定謹言慎行。父親,女兒與小姨久未見面,想留小姨在家小住幾日......」
「這是小事,你自己拿主意便是。」容束清了清嗓子,又看了一眼鍾宜沛,「你小姨和你母親姐妹情深,這些日子,你當好好作陪。」
第42章 小姨的秘密
小姨留在容府,容晚玉最擔心的,還是行哥兒的態度。
壽宴上,行哥兒只在外院露了個臉,搖頭晃腦的背了幾首詩便回自己院子了,暫且沒和小姨打照面。
容晚玉將小姨安置在玉雨苑的廂房,第二日叫來容思行前,和小姨說了不少容思行的事。
鍾宜沛越聽,眉頭擰得越厲害,「我知行哥兒天生有恙,但男兒家怎可就這般養在深閨,要我看,就該和大郎一般放養,才不至於窄了心性。」
她口中所言的大郎,是永寧侯府嫡長子的遺腹子,容晚玉的表哥,鍾衍舟。
「你表哥幼時隨大哥大嫂在邊疆呆了幾年,回京城後也是個淘氣的,每日和別家小子滿街亂竄。」提起家中子侄的童年趣事,鍾宜沛眼角都是笑意,「小時候,他一直說,長大後要同他父親和二叔一般,上陣殺敵,保家衛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