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無岐聞言不解,「你說花容閣的貨品用了藥材,這舅舅明白。但你這數目,遠超過眼下所需,做生意講究長久可持,貿然囤積這麼多原料,非智舉。」
「除了花容閣,我還會再開一家醫館,多餘的是醫館所需。」容晚玉簡單地解釋了幾句。
她在寒山寺救治將士之事,昨日鍾無岐已經聽二嫂說過了。
醫館不同別的生意,看的是坐診大夫的手藝,不能和他操持的生意一概而論,便未多言,應下了這件事。
鍾無岐本也想包了買藥材的費用,但容晚玉堅持要給,「親兄弟明算帳,我可是要和舅舅做長久生意的。」
一本正經的模樣惹得鍾無岐大笑,最後收了她本錢,「那便這些就夠了。只是你這些貨要的急,我年後出行,不會兩三月就回來,到時候找個靠譜的給你送回來。」
「我來送。」一直沒開口的鐘衍舟忽然出聲,見容晚玉看向自己,默默挺直了腰背,「反正我要參加開春後的恩科,到時候正好回來。」
鍾無岐聞言驚訝不已,重重拍在鍾衍舟的肩膀上,「你小子開竅了,終於肯聽你母親的話了?」
「我不答應,母親就不肯許我跟三叔你外出行商。」鍾衍舟無所謂地聳聳肩,「反正就是去走個過場,等送了藥材回來,考完了,我再來尋你。」
總之這件事也如此敲定了。
容晚玉一下解決兩件大事,十分滿意,舉杯向舅舅和表兄致謝。
「多謝舅舅和表哥相助。表哥,小妹在此也為幼時的無禮道一聲歉。」
提起小時候的尷尬遭遇,鍾衍舟就臉色漲紅,擺了擺手,「小孩子的打鬧罷了,沒什麼大礙,表妹忘了吧。」
四人這一坐就坐了半日,有下人來傳話,說午膳已備好,只等他們四人前去,這才作罷。
容晚玉放下手中的茶盞,話說完才察覺,適才遲不歸一直在替她添茶。
四人同行,容晚玉走近遲不歸身側,「那壇酒,我賠你吧。」
「無需,小事。」遲不歸搖搖頭,不提剛剛自己踏入這院中見那驚險一幕的心驚。
「我在你送我的那本醫書上,看到了幾個藥酒方子,還想試試自己釀呢。」容晚玉撇過頭去,故意嘆息一聲,「遲先生嫌棄,那便罷了。」
「其實再想想,那壇酒,確實可惜。」遲不歸忽然改口,一本正經,「那遲某便等著容小姐的佳釀了。」
容晚玉被遲不歸的改口逗樂,笑著誒了一聲。
一路上,鍾衍舟有心想要尋個話題和容晚玉搭話,但轉眼看見的就是她和遲不歸有說有笑的模樣,把頭偏向了一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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