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晚玉屈膝行禮,未有一絲失態,「臣女見過太子妃,謝太子妃關心,臣女無恙。」
太子妃見她言行有度,有大家閨秀之風,滿意地點點頭,落座上位,「給容家姑娘賜座。」
待兩人坐定後,太子妃卻當真和容晚玉聊起了家常一般。
要麼是問些她容府的瑣碎,要麼是說些京城的時興,最後還關心了她開醫館的事。
「雖說女子在家從父,出嫁從夫,但容姑娘的醫術是父皇讚許過的,如此行事倒也算不負皇恩。」
容晚玉不知太子妃葫蘆里賣的什麼藥,只作一副謙虛模樣,「晚玉幸得陛下讚譽,不敢辜負恩賜,當以醫術,造福澧朝百姓。」
太子妃笑吟吟的,保養得當,雖年過三十,眼角卻平滑無一絲細紋,意味不明道:」難得容姑娘雖為女兒身,卻懷家國心。」
起初,容晚玉以為太子妃是有什麼婦人之症,想要自己診斷一番。
畢竟最近她一直忙的也只有這件事。
但是太子妃只是誇誇她,沒有提任何要求,她不得不應付太子妃的每一句話,一來一往,到似是兩人聊得盡興一般。
一直到了晌午,太子妃還沒有放她走的意思,甚至傳來膳食,留她一同用膳。
容晚玉看著一桌子難得的珍饈美饌,吃得倒是津津有味。
左右太子妃不會讓一個官員之女被毒死在自己的宮殿裡,便只當是品鑑一番宮裡的。
珍珠從殿外快步入內,附耳太子妃,才說完,便有宮人傳喚,說太子和四皇子到了。
這一屋子,見到太子就沒有不跪的,容晚玉放下筷子,咽下飯菜,和其餘人一同行禮。
「臣女見過太子殿下,見過四皇子。」
太子似乎對容晚玉在此並不意外,只淡淡掃了她一眼,徑直上前,扶起了太子妃。
看向太子妃的眼神似有深意,「倒不知你今日有客。」
太子妃對著太子卻笑得有幾分勉強,低頭解釋道:「聽娘家嫂子說起,容姑娘對婦人之症十分拿手,臣妾便想著請她說說話。」
太子對她的解釋不置可否,大刀闊斧地落座主位,言語中有一絲意味不明的嗤笑,「哦?那太子妃這話說得如何?」
「容姑娘儀態大方,言之有物,不愧是大家閨秀。」太子妃面帶微笑的讚許了一句,似乎當真很喜歡容晚玉一般。
夫妻兩打著旁人看不懂的機鋒,四皇子懶洋洋地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。
「既嫂嫂看過了,聊過了,可否把人借給皇弟一用?」
容晚玉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,感覺腿肚子都快打結了,聽見四皇子的話,下意識看了他一眼。
四皇子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樣,卻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。